孫信然不止一次給她解釋:“韭菜和蒜都是千歌姐每天上山采的,野韭菜和野蒜就行,這個是蒲公英,可以吃的,這個是臭草,清熱驅毒的,吃起來很香的,這個是榆錢......”
孫信然說的嘴都幹了,臨到七點的時候,程田甜終于把菜做完了。
文冒七點就要走,他要趕飛機的,所以看菜上桌了,趕緊吆喝着大家吃。
長長的大桌子上,除了衆人的碗筷,就隻有三個孤零零的菜,連個湯都沒有,簡直寒酸到不行。
湯雪兒夾了一塊炒菜,一臉僵硬的問:“怎麼是黑的?”
程田甜有理有據的說:“你們這是土竈,不是天然氣,也不是電磁爐,信然又不會調整火候,一下鍋就變色了。”
倒是還成孫信然的錯了?
孫信然聽了覺得委屈,但沒說話,悶頭刨飯。
結果吃了一嘴夾生的米,他立刻吐出來,盯着桌上的生米說:“怎麼還沒熟?”
飯也是程田甜做的,她說:“家裡都是用電飯煲,你們這裡要自己用土鍋蒸飯,太容易幹了,可能水放少了,我再拿去蒸蒸。”
文冒眼看着都快來不及了,他趕緊說:“沒事沒事,還能吃。”其實就是說說而已,他也不會吃,萬一吃不舒服了怎麼辦?
祁正又夾起一塊肉片,有些猶豫的說:“是不是太硬了?”
程田甜這下真的不高興了,她放下筷子就說:“你們這兒什麼都沒有,輔菜加得少,火候又大,肯定就容易硬,這也不是我的錯啊。”
文冒為了趕飛機,什麼瞎話不敢說,他忙說:“沒有沒有,我覺得挺好的。”然後夾了一塊肉片,放進嘴裡,結果腮幫子都咬出青筋了,也沒咬斷,最後他隻能直接一口吞了,嚼個肉片,跟嚼口香糖似的。
程田甜看大家這也不滿意,那也不滿意,有些委屈,紅着眼睛說:“我忙了幾個小時呢。”
大家都沒說話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隻有文冒繼續含着淚說:“對,田甜辛苦了,大家趕緊吃吧,别辜負田甜的心意,這還是第一次有嘉賓給我們做飯。”
雖然文冒很努力的在熱場了,但這個鏡頭拍完,桌子上,本來是什麼樣,現在還是什麼樣。
那邊攝像機都關了,文冒也去裡面提行李了,程田甜卻還在院子裡發脾氣:“你們節目組怎麼這樣!我知道,你們就是排擠外人!你們故意欺負我!”
祁正知道這個師妹從出道開始就順風順水,加上家裡有些背景,向來走到哪裡都是被寵着的,這次在他們節目組吃了癟,肯定難受,他想過去安慰她兩句。
結果正從裡面走出來的湯雪兒,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:“你把自己做得那麼委屈,那自己做的菜,你怎麼一口都沒吃?”
程田甜瞪向湯雪兒,說:“我說了是你們節目組的問題,你們不用天熱氣,不用電飯煲,我第一次用土竈,我怎麼知道做出來不一樣!”
湯雪兒簡直不想理這個小公主,梁千歌這時也出來了,湯雪兒看到梁千歌,立刻就說:“那千歌第一次做的時候,為什麼能做得那麼好?”
程田甜一噎,想說誰知道她以前是不是做過。
湯雪兒又說:“沒這麼大的頭,非要戴那麼大的帽子,本來也沒讓你做飯,非要搶,最後沒做好,還成我們的錯了,什麼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