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千歌在二棟,林泓維在五棟。
進入林泓維的家,大門正對着的是客廳的陽台,梁千歌看到陽台上正架着一支望遠鏡,她挑了挑眉,走過去,從鏡頭裡往外看去,便看到對面那棟大樓的某一陽台裡,梅姨正拿着衣架在晾衣服。
“呵。”梁千歌冷笑一聲:“挺專業的。”
林泓維咽了咽唾沫,走過去将望遠鏡轉了個方向,尴尬的解釋:“其實我是你的粉絲......私生飯你聽過吧......”
“我可以報警。”梁千歌淡淡的說。
林泓維局促的說:“對不起,我以後不會偷看你了,但是你也知道,有些粉絲是比較狂熱的......”
“林先生,明人還說什麼暗話?”梁千歌走回客廳,坐到沙發上,身體傾靠,仰頭看着他,突然問:“你和盛疏眠熟嗎?”
林泓維愣了一下,定定地看着她。
梁千歌打量着他的表情,半晌,眯着眼睛問:“今天的事,你都知道了吧?”
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,其實林泓維不怎麼清楚,他隻知道,梁千歌去參加薄修沉哥哥的的訂婚宴,訂婚宴結束後,她好像困了電梯,等她再出酒店時,就是和薄修沉開車去找了薄修沉的母親。
之後她和薄修沉換了輛車,去了安心大橋附近。
再然後,警察也去了。
那邊陣仗鬧得很大,他試圖打探了一下,但警方口風很嚴密,并沒有說出警的原因是什麼,這件事,林泓維本來是打算今晚找人再單獨查查的。
現在梁千歌直接問起,林泓維皺了皺眉,不太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不知道?”看他表情好像很茫然,梁千歌嗤笑一聲:“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?”
林泓維意識到可能真的出了什麼事,腦子飛速旋轉着。
出事兒了,梁千歌又問起了盛疏眠。
跟盛疏眠有關?
“梁小姐,有什麼事,您就直說吧。”
梁千歌身體前傾,兩手手肘壓在自己的膝蓋上,弓着上半身,看着林泓維問:“你是她的人嗎?”
林泓維皺眉:“什麼叫她的人。”
梁千歌“呵”了一下:“你問‘什麼叫她的人’,而不是問‘盛疏眠是誰’,看來有些事,我們已經心照不宣了。”
林泓維愣了一下,這才意識到自己漏了口風。
他不禁打量起梁千歌,他一直在查梁千歌,跟蹤她,監視她,卻從沒與她單獨接觸過,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說話,也是他大意了,忘了資料明确的提到過,梁千歌是個很聰明,頭腦十分精明,不可小觑的女人。
是他失策了。
林泓維歎了口氣,也不隐瞞了:“如果梁小姐有時間,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談。”
“你為她效力嗎?”梁千歌直接問。
“誰?”林泓維頓了一下,才明白這個“她”說的是盛疏眠,他說:“我為我的上司效力。”
“你的上司是盛疏眠?”
林泓維搖搖頭,又好奇的問:“梁小姐似乎對疏眠小姐很在意?”
“在意?”梁千歌冷笑一聲,再擡起眼睛時,目光裡盡是刺骨的寒意:“對,我對她的生平往事,性格習性,的确十分在意,你說你不是她的人,但你肯定認識她,可以告訴我一些關于她的故事嗎?”
林泓維說:“可以倒是可以,但你想知道什麼?”
梁千歌說:“我想知道,怎麼能弄死她。”
林泓維:“?”
梁千歌又擺擺手:“開玩笑的,我是說,我想知道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她,我還不用坐牢。”
林泓維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