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千歌趕緊搖頭:“不是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,哎,行吧,那就隻能再麻煩薄總一次了,反正你家就是我家。”
薄修沉滞了一下,看向她。
梁千歌很快也反應過來自己話裡的歧義,解釋:“我是說我們住得近,我沒有其他意思!”
薄修沉輕笑溢出唇角,淡淡的“嗯”了聲,進了駕駛座。
梁千歌眼睜睜看着男人驅車離開,拿出手機,趕緊撥打春堇的電話。
春堇那邊一直提示通話中,等了半天,才總算接通:“你在哪兒呢?”
春堇理所當然的回:“停車場啊,剛才那兒。”
“我怎麼沒看到你?”
春堇那邊過了一會兒才說:“二樓停車場,我這裡寫的二樓,你在這兒嗎?”
梁千歌看到自己身邊,牆上碩大的一字,“哦”了一聲,說:“我走錯了。”
她剛才跟着薄修沉走的,都不知道哪是哪兒,薄修沉也沒告訴她停車場有兩層。
不過人家堂堂薄氏集團的總裁,平時估計也不自己逛超市,沒準他也不太認識路。
歎了口氣,梁千歌認命的走去二樓。
......
回到公寓後,門一開,梁千歌就聽到裡頭的歡聲笑語。
是甯嬌的聲音,她因為赢了小譯象棋,正得意的在唱歌慶祝。
而她的兒子梁小譯小朋友,則一臉沉思的看着已經結束的棋盤,手邊放着一本《象棋大全》,他一邊看棋盤,一邊看書,認真的鑽研自己失敗的原因,視旁邊人來瘋的幹媽如無物。
甯嬌是梁千歌最好的朋友,兩人鐵了小半輩子,打從穿開裆褲時,就在一起玩兒。
五年前那樁事發生後,梁千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國外留學的甯嬌求助。
甯嬌也很講義氣,梁千歌發現懷了小譯,在國外最艱難的時間,都是甯嬌陪她度過的。
直到兩年前甯嬌畢業回國,之後兩人就是視頻聯系,再聚到一起,這還是兩年來的第一次。
梁千歌打算今晚大展拳腳,好好做頓好吃的慶祝老友重聚。
想到自己買的食材還在隔壁薄總那兒,梁千歌跟甯嬌打了聲招呼,轉頭去敲隔壁的門。
門敲了幾聲都沒回應,梁千歌知道薄修沉肯定在,不然也不會拿走她的東西,她便耐着性子等。
等了一會兒,門終于開了,薄修沉好像剛洗過澡,黑色短發是濕的,身上穿了套簡單的深色家居服,手裡還拿着半幹不幹的毛巾。
看到門外是梁千歌,薄修沉才轉身,将茶幾上的三袋東西提過來。
梁千歌正要接過,薄修沉已經掠過她,直接将東西送進她家裡。
“放哪裡?”
走到她家門口時,薄修沉嗓音低沉地問了句。
話音剛落,沙發上正在捏幹兒子臉的甯嬌,正在抵抗幹媽折磨的梁小譯,正在調電視台的春堇,同時轉頭,看向門口。
電視機裡的廣告聲就像背景音樂,嘈嘈雜雜,烘托着衆人的寂靜。
梁千歌咳了一聲,說:“放在鞋櫃上就行。”
薄修沉沒放,大概覺得鞋櫃上面太窄,放不下,直接走了進去,将東西提到廚房,擱在流理台上。
他熟門熟路,對房間結構了如指掌,就跟在這裡住過似的。
事實上,人家的确就住對面,而這種公寓樓,一般格局也都差不多。
把東西放下後,薄修沉将廚房前後來回打量了一遍,沒急着走。
他不走,梁千歌也不好攆人,在旁邊頗有點不知所措。
不過她到底機靈,眼珠子一轉,就打開冰箱,從裡面拿出兩個蘋果,洗了洗,塞給薄修沉。
美其名曰:“今天真是多謝您了,蘋果早上買的,很新鮮,您随便吃吃。”
薄修沉握着兩顆蘋果,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女人,不知她是裝傻,還是真的不懂。
兩顆蘋果就打發了?
他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,她都不留他下來吃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