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把車開到酒店門口。
回到房間後,梁千歌牽着薄修沉骨節分明的大手,把他拉到床邊坐下,又把他的外套脫了,推着他的肩膀說:“你睡一下。”
薄修沉擡眸看着她,目光輕柔溫和,說:“真的沒事。”
梁千歌彎腰,盯着他的眼睛,又用食指點了點他的鼻梁,說:“不聽話,是不是?”
薄修沉眼底的笑意加深,喉嚨滾動一下,說:“那,陪我睡?”
梁千歌又直起身來,說:“我一會兒還得去棚裡,你乖一點,快,躺下。”
薄修沉終究還是躺了下去,梁千歌看了看牆上的時間,說:“晚飯前如果醒了,自己叫一下送餐,如果沒醒,就等我回來再吃。”
安頓完薄修沉後,梁千歌急匆匆的出了門。
坐工作人員的車到了劇組後,現場正在忙着換布景。
看到梁千歌回來,正在跟莊凡說戲的祁正招了招手,讓她過去。
梁千歌直接走了過去。
祁正指着莊凡說:“你的小孩,還給你,這個也給你。”說着,把一份劇本丢梁千歌懷裡。
梁千歌抱住劇本,愣愣的看着祁正,又看着莊凡。
莊凡有點不好意思的抓抓臉,說:“那個......我......就是......我可能把祈導氣壞了......”
梁千歌挑起一邊的眉毛,懂了。
她單手拎着劇本,對莊凡說:“我還得上妝,邊上妝邊說,到化妝室來。”
等到梁千歌和莊凡都離開後,祁正優哉遊哉地坐回自己的導演椅上,拿起旁邊保溫杯,慢悠悠的喝了口特質首烏枸杞茶。
何首烏養發,枸杞養生,這兩樣都是他現在這個狀态最需要的。
副導演跟助理說完工作的事後,回來就沒見到莊凡了,他納悶的問:“小莊呢?”
祁正把保溫杯阖上,一臉事不關己的說:“千歌帶走了。”
副導演往現場看了一眼,沒看到梁千歌,問:“梁老師回來了啊?”
祁正說:“剛剛回來。”
副導演沉默了一下,說:“剛回來就讓人家工作?祈導,人家梁老師也不是真的導演,哪能什麼事都推給人家幹?”
“那怎麼辦?”祁正理直氣壯的說:“我管不住這一大家子人,隻有她能管得住,不交給她交給誰?”
副導:“......”
好,好像也是這個道理。
但是您也不用這麼振振有詞吧,您醒醒,您才是導演!
副導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劇組上上下下,竟然已經是梁老師說了算了。
關鍵是,他們祈導還挺美滋滋的,自打掉了頭發之後,祈導性情大變,現在他一門心思隻想着自己的頭發了,又臭美又自私!
副導在背後鄙視了自家導演一番後,又問道:“那梁老師現在在哪兒?”
祁正說:“化妝間。”
副導拿着幾個本子說:“那我過去一趟。”
祁正問:“什麼事?”
副導說:“我問她明天那場戲的燈罩用什麼顔色,道具那邊讓我五點前确定。”
祁正說:“我給你看看。”說着他拿出了自己的備忘錄,說:“我這兒記得有,明天第一場是吧?”
副導張張嘴,婉轉的說:“不用了,我問梁老師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