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根據梁千歌的行程,薄修沉和梁小譯起了個大早。
九曲花街也是舊金山著名景點之一,在山下的時候,梁千歌就照了好幾張照片,因為這個時間還很早,并沒有太多遊客,因此仗着沒人認識自己,梁千歌中間還把帽子取下來拍照了。
逛完九曲花街,他們又去了舊金山藝術宮,直到快到十一點,他們才離開,去往藝術中心,參加畫展。
這是一位加拿大畫家的個人畫展,他的風格偏抽象,喜歡極簡的線條與輪廓,這位畫家在國際上十分有名,梁千歌以前帶小譯去看過一次對方在英國的畫展,這次知道他在舊金山也有畫展,還是自己能去的時間,梁千歌就立刻買票了。
畫展上有不少人,媒體,記者,還有一些收藏家。
薄修沉對抽象畫沒有什麼感覺,純粹就是陪梁千歌來,梁千歌領着小譯在前面走,中途薄修沉手機響了,他去外面的玻璃長廊接電話。
電話是公司打來的,他簡單的說了幾句,剛挂電話,一擡頭,就看到大門外面,畫家領着幾名記者,正從一輛林肯轎車裡,将一名金發碧眼的年輕外國男人迎進來。
薄修沉看着那位外國男人的臉,眉頭輕輕擰成一個結。
再轉頭,朝畫展内看去時,就見梁千歌和梁小譯已經不知道走到哪兒去了,不見蹤影。
薄修沉捏着手機,推開長廊的門,朝着拐角另一片展覽區走去。
而與此同時,大門外,畫家握着那位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的手,語氣中難免興奮:“尼爾,我不知道你今天也會來,你不是說沒空嗎?”
被稱作尼爾的男人高大紳士,輪廓分明,他拍了拍自己畫家老友的肩膀,又彬彬有禮的看了眼旁邊長槍短炮的媒體鏡頭,轉首對老友說:“正好可以抽出幾個小時時間,這是你今年最後一場畫展,我應該親自到場祝賀。”
畫家與尼爾擁抱下,對媒體們介紹道:“這是我一位很要好的朋友,我們是大學同學,都是劍橋畢業。”
尼爾這個人太讓人面熟了,立刻有媒體詢問:“是那位原法國coco總部執行總監尼爾先生嗎?”
畫家哈哈的笑道:“就是他,不過現在,他已經不在coco任職了,他創辦了一家自己的品牌公司,如今是一位珠寶商人。”
記者興奮的看向尼爾:“聽聞您離開coco是因為與競争對手争奪執行總裁的位置失利,所以才帶着團隊憤然離開,自立門戶,請問這是真的嗎?”
尼爾微微含笑,說:“假的。”
記者又問:“那麼您對于coco執行總裁的位置,在此之前,是否有過期盼?”
尼爾搖頭:“沒有。”
記者明顯不信,還要再問。
畫家已經攬着老友的肩膀,爽快的對着記者們說:“你們可以查一查尼爾的家世背景,你們會知道,你們現在的問題,讓我覺得十分可笑。”
畫家說完,便拉着老友往展廳裡面走去,不再管那些呱燥的記者。
第一展廳裡面人是最多的,尼爾在老友的陪伴下,将場館逛了一圈,但始終興緻缺缺。
畫家問他:“有沒有喜歡的?有的話,我可以送你。”
尼爾搖頭笑笑,他并不是很喜歡看畫,是另一個人喜歡而已。
畫家看出他神情淡淡,想到了什麼,又突然問道:“上次在紐約遇見你哥哥時,他說你母親正在為你安排相親?我的天啊,大名鼎鼎的校園風雲人物居然要淪落到相親,你這還要不要别人活了?”
尼爾有些無奈的說:“我工作太忙,家裡着急罷了。”
畫家問:“女朋友也沒有嗎?你們做時尚行業的,應該接觸有很多模特明星才對,沒有喜歡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