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盛家人?”對于這個答案,盛遠峥似乎有些意外,擡頭看着林森。
林森将自己剛才一個小時内查到的訊息打印成文本,遞到老主人手邊。
盛遠峥翻開,浏覽起來,這些資料并不是很多,一個小時,本來能查到的内容就很有限。
翻看完了後,盛遠峥将文本又翻到第一頁,那是一張照片,靓麗青春的年輕女孩,對着鏡頭,笑靥如花,她那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裡,就像承載了點點星空。
像,真的太像了,尤其是這雙眼睛,與他年少記憶中的那個人,完全重合了。
半生陪伴,發妻離世時,盛遠峥當時就不行了,一場中風,再醒來時,他已經住進了醫院,等待死亡。
可惜後來,他沒有死成,大量的現代醫學設備進駐他的身體,這些機器重新運作起他,讓他直到現在,還保留着呼吸。
這應該是一張參加采訪時的照片,盛遠峥斑駁的手指撫摸了一下照片裡女孩的眼睛,半晌後,文本掉落地上,他捂住自己的心髒,急促的呼吸起來。
林森吓了一跳,趕緊給他拿藥。
吃過藥後,林森一邊幫老主人拍着後背,一邊讓保姆趕緊聯系私人醫生過來。
盛遠峥這時擡了擡手,蒼白的臉上,帶着一點緩和過來的鎮定。
林森趕緊讓他半躺下來,不想他的身體再承受久坐的負擔。
盛遠峥咳嗽了兩聲,蒼老的身體帶着一陣摧枯拉朽的疲憊,他搖搖頭說:“把她帶來。”
林森立刻答應:“好,我這就去安排。”
不管這孩子不是盛家的,僅憑她長了一張與老夫人相似的臉,先生就一定會見她一面。
甚至,不止隻是見一面。
其實,不是盛家的孩子更好,旁系虎視眈眈,個個不懷好意,先生疲于應對這些牛鬼蛇神,已經連着好幾年不見外人了。
如果這個女孩真是旁系哪家的,先生就算再喜歡這個孩子,也不會表現得太明顯,畢竟這後面,很可能就藏着一大幫人随時聞訊趕來的鬣狗。
相反她不是盛家的,反倒沒這麼多顧忌,隻是林森還是覺得有些意外,沒有血緣關系的人,竟然會長得這麼像?
難道是老夫人國内娘家那邊的後人?
不過老夫人國内娘家不是沒人了嗎?聽說打仗的那幾年都死光了。
難道真是大千世界,人有相似?
林森覺得他還是可以繼續查查,如果真的查出老夫人國内娘家還有人,相信先生也會願意幫扶一下。
林森等到醫生來了後,就退出客廳,去外面打電話給兒子林泓維。
林泓維這時正在費爾南斯跟學弟兼合作夥伴任言規說話,見父親電話打來,他跟任言規示意一下,起身走到辦公室落地窗前接起了電話。
電話通了後,林森那邊沒有半句廢話,直接問他:“你還在舊金山?”
前幾天為了協助盛敬旸抽查分公司财務,林泓維一直呆在舊金山,昨天盛敬旸回了紐約,林泓維還沒走,他打算明天再走,他有點費爾南斯的事要跟任言規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