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警察的保護,梁千歌真的感覺安全了很多,至少連續幾天,小鎮附近都沒有再出現什麼可疑人物。
平靜穩定的日子就這麼又過了三天,直到第四天早上,梁千歌剛下了夜戲,正在補眠,警察打來電話,說鎮外有個男人要找她,說是她的朋友。
梁千歌當時覺就醒了,從床上坐起來,問:“叫什麼名字?”
警察說:“他沒說。”
梁千歌想到前幾天通視頻電話時,薄修沉說過他要來舊金山出差,立刻就跟警察說:“稍等一下,我馬上出來。”
真是的,薄修沉來了也不打電話給她。搞什麼突然驚喜。
梁千歌火速換了衣服,急匆匆跑出酒店,趕到小鎮口,就看到鎮口的大道路旁,果然停着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。
大概也因為這個車子貴重,所以警察才沒有像上次那樣,一聽對方是來打聽劇組的,就二話不說把人家抓了。
梁千歌臉上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,她興沖沖的攏了攏單薄的外套,朝前走去。
警察看到她過來,回身給她指了指,示意勞斯萊斯裡的人就是找她的。
梁千歌跟警察道謝,步伐輕快的走到勞斯萊斯旁邊,彎腰,從微敞的駕駛座車窗,往裡看去。
這一看,就把她看愣了!
駕駛座上的男人回過頭來,狹促的目光,含笑看着窗外的梁千歌,下一秒,他修長精緻的手指扣開了車門,長腿一邁,指尖夾着一根香煙,走了出來。
見他出來,梁千歌抱着雙臂稍微後退一步,眼中的欣喜,已經被冷漠取代。
男人眼底的笑意卻不減,他看了看梁千歌因為奔跑過來,而微微淩亂的劉海,伸手想為她理一下,卻被梁千歌偏頭躲開。
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梁千歌語氣沉沉的問。
男人随手關了車門,讓自己的身體斜靠在車身上面,看着她說:“你出了這麼大的事,我還不能來看看你?”
梁千歌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:“我出什麼事,跟你又沒關系。”
男人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個打火機,按出火苗,點燃了香煙,又把打火機順着車窗随手丢進車内,吸了一口煙,慢慢說:“怎麼沒關系,我不是一直在追你嗎?”
梁千歌驚呆了:“你居然還在追我?”
男人蹙了蹙眉,偏頭吐了一口煙霧,又抖了抖煙灰,說:“這麼久沒見,你見面就想氣死我是不是?”
梁千歌有點失笑,她轉身,朝着小鎮裡面走去,順口跟身後的男人說:“那邊有家便利店,你大老遠過來,我也不能一點不招待,我請你喝杯咖啡吧,喝了你就回去,我還要工作。”
男人看着她的背影,靜靜地,沒說話。
這時,梁千歌已經走到了警察旁邊,跟兩位盡職的警察說:“他叫向晉南,的确是我的朋友,我帶他進去坐坐。”
警察沒意見,對她點點頭。
梁千歌又往鎮内走了兩步,發現向晉南沒跟上,回頭涼涼地對他說:“要是不想喝咖啡,你也可以就這麼回去。”
向晉南神色有些不好,他将手裡的煙丢在地上,踩滅了煙頭,擡步就要走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