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她的那人說:“向總在關京路的江山餐廳等您,開車來回不超過半個小時,導演那裡也打了招呼,您不用擔心。”
梁千歌皺了皺眉。
車子開了十幾分鐘,抵達了江山餐廳,說是餐廳,這裡應該更像一個私房菜館。
餐廳環境清幽,坐落在關京路西面一個滿是爬山虎的小徑之中。
梁千歌被帶進了江山餐廳二樓,這裡似乎沒有大廳,隻有一個個裝修雅緻的包廂,領路的服務員把她帶到二樓三号房前,敲了敲門。
很快,裡面傳出男人微低的聲音:“進來。”
服務員擰開門,對梁千歌比個了請的手勢。
梁千歌走了進去,就看到包廂裡并沒有人,隻有一件深色的西裝外套丢在沙發上。
接着,洗手間傳出開門的聲音,梁千歌看去,就見向晉南拿着兩張擦手巾,一邊擦手,一邊走出來,路過一個酒壇形狀的垃圾桶時,他順手将手巾丢了進去,然後看着梁千歌說:“坐。”
桌上的餐位隻擺了兩個,梁千歌坐到下首那個位置。
向晉南沒有急着坐下,他走到沙發前,彎腰在自己的西裝口袋裡摸了摸,摸出一盒煙和打火機,拿着這兩樣東西,才走到梁千歌上首的位置坐下。
他身子慵懶地靠在木質的椅背上,單手抖出一根煙的半截,沒用手去拿,而是用牙将那根煙完全抽出來叼着,再用打火機點燃。
吸了一口煙,他把打火機丢在桌面上,彌漫的煙霧後面,是他精緻好看的五官,他看着梁千歌,笑着說:“怎麼,沒想到我會請你過來?”
梁千歌沒說話,隻看了眼牆上的挂鐘,說:“能吃了嗎?我早餓了。”
向晉南噙笑一聲,按了按桌上的鈴。
很快,包廂門又被敲響,服務員一樣一樣的将菜都上齊。
梁千歌忙了一早上,早就前兇貼後背後,她拿着筷子,毫不猶豫地夾了一塊嫩肉片,放進嘴裡咀嚼。
向晉南沒吃,他就靠在椅背上,閑閑地注視着梁千歌。
梁千歌也不管他,自己吃自己的,直到她伸手要去盛湯時,因為夠不着,站起了身,彎腰舀湯,向晉南才突然身子前傾一些,看着她衣領縫隙裡,略微露出的那顆朱砂痣,說:“你這兒是不是真的長了顆痣?”
梁千歌盛了湯就坐下,喝了一口,說:“為了拍攝畫上去的。”
向晉南咬着煙頭含糊地說:“要不去種一顆永久的?”
梁千歌看着他:“為什麼?”
向晉南把煙在煙灰缸裡抖了抖,視線又轉回來,看向梁千歌說:“因為顯得你很性/感。”
梁千歌無語,低頭繼續喝湯。
向晉南說:“剛才你在床上躺着的時候,知道我在想什麼嗎?我在想,這衣服真礙事,真想全撕了。”
梁千歌“砰”的一聲把碗擱下,湯汁濺了一點出來,她盯着向晉南說:“把我叫來,就是讓我聽你胡言亂語?”
向晉南眼底笑意不減:“别生氣啊,你要不想我撕你的,你撕我的也行,我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