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千歌說:“薄修沉帶了裙子來,我正好就換上了。”
向晉南快要被她氣冒煙了:“你這是告訴我,搞了半天你跟他早就約好了?”
梁千歌說:“......沒有。”
向晉南冷笑:“那他還提前給你準備一條裙子?”
梁千歌看了薄修沉一眼,其實她也不知道薄修沉今天為什麼會在場,為什麼會帶着一條裙子過來。
實際上從被推進房間,到衣服不能穿,到換衣服,到現在向晉南帶着人沖進來,前後短短幾分鐘,梁千歌根本還沒來得及跟薄修沉好好交涉。
薄修沉回視着梁千歌的目光,手掌輕輕搭在她後腰的位置,半摟着她說:“的确是為你提前準備的。”
梁千歌小聲問: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?”
薄修沉說:“想知道,就知道了。”
梁千歌:“......”
外面的賓客們不是個個都會說中文,他們吃瓜也吃得稀裡糊塗的,幸虧有會中文的賓客給他們翻譯,他們才知道屋裡這三個人到底說了什麼。
簡而言之一句話,向先生的女朋友和薄氏集團的薄總一直來往過甚,今天兩人還暗度陳倉,向先生被綠很久了。
真是太慘了。
蒂娜原本隻是想捉弄捉弄梁千歌,弄壞她的衣服,讓她跟薄修沉同處一室,就算他們沒發生什麼,但衆目睽睽,她衣衫不整也無法解釋,最好的結局就是,她被薄修沉誤認為是投懷送抱的廉價女人,又被向晉南在失望和懷疑之下怒而抛棄,同時也讓盛敬旸看看,他替她出頭的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。
計劃是成功了,但後續卻和她設想的完全不一樣?
她怎麼也料不到,那個女人和薄修沉居然本身就關系匪淺。
果然是個淫/娃/蕩/婦!
蒂娜這麼想着,立刻站出來煽風點火:“原來這位小姐這麼有本事,衣服有兩套,人也有兩面,一場酒會還要分上下場,不同時段陪不同男人,可把你厲害壞了。”
她不說話就算了,一說話羅伯特就想到這場鬧劇就是因她而起,頓時勃然大怒,呵斥道:“蒂娜!閉嘴!”
蒂娜并不認輸,反倒振振有詞:“我沒說錯吧,這麼多人看着呢,難道不是嗎?”
羅伯特伸手想将他的外甥女帶走,蒂娜卻怎麼都不願意走,還一直往盛敬旸那邊看去。
盛敬旸根本沒注意到蒂娜,他的目光始終落在休息室裡的梁千歌身上,他也在好奇梁千歌到底是跟薄修沉一起的,還是和向晉南一起的,還是真的如他之前猜測那樣,她是周旋于這兩個男人中間的?
“我厲害嗎?”梁千歌突然漫不經心的開了句口,目光遙遙的看向門外正和她舅舅據理力争的蒂娜。
蒂娜昂着下巴與她對視,臉上表情絲毫不懼:“是啊,你真厲害。”
梁千歌笑了笑,她往外走了幾步,火紅色的裙擺在她踝間摩擦,宛如步步生蓮,她走到蒂娜面前,先突然伸手,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手袋,嘩啦一聲,将手袋拉鍊拉開,再把手袋倒扣,讓裡面的東西全部散落出來。
“嘩啦啦”的聲響令對其他圍觀賓客錯愕不已,蒂娜也在瞬時間臉色蒼白,大聲道:“你幹什麼!”
話音未落,梁千歌已經垂下頭,看着地上散落的幾包違禁品和迷你針管,笑了一聲,将空手袋塞回蒂娜懷中,慢悠悠的說:“我不厲害,你才厲害,慈善酒會藏吸違禁品,誰有你厲害?不過你也很幸運,會場外面就有幾名警察,他們本來是來保護我的,不過現在,看來他們要先把你帶走喝杯咖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