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課上完了,不過還要去練琴。”
梁千歌又跟兒子說了兩句,就把電話挂了。
要告訴春堇嗎?
拿戶口本肯定需要過春堇手的。
但是......
梁千歌還是有點怕春堇。
自己又不告訴她懷孕,又不告訴她要結婚,前陣子還把代言搞黃了,害得公司賠了那麼多錢,在那次酒會之後,她到今天都沒見過春堇呢......
要不,偷過來?
梁千歌在心裡捉摸着偷戶口本的可能性,猶豫一下,又給甯嬌去了通電話。
甯嬌那邊很快接起,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活力四射:“找姐姐什麼事,姐姐在做造型,等會兒要去會情郎呢。”
梁千歌驚訝的問:“我楊哥答應跟你約會了?”
“呸,楊什麼楊,楊哥是誰?我認識姓楊的嗎?我怎麼不記得了?這世上還有人姓楊嗎?”
梁千歌:“......”
甯嬌說這話顯然是帶着氣的,陰陽怪氣到極緻。
梁千歌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甯嬌和楊廷不順利,那她還會幫她偷戶口本嗎?
“你到底什麼事?”甯嬌頓了一下,聲音突然又變緩了:“是......是那個誰讓你打給我的嗎?哼,你跟他說,這次相親是家裡安排的,他,他要是不同意,我也可以不去......”
梁千歌面露難色:“那你如果不想去的話,就不要勉強自己......”
甯嬌聲音一下高昂起來:“真的是他讓你打給我的?”
梁千歌:“......不是。”
甯嬌:“......”
安靜了三秒後,甯嬌似乎放棄了,頹然的問:“那你找我幹啥?”
梁千歌又開始無意識的摩挲手指上的戒指,同時旁敲側擊的問:“你最近也經常去春堇家嗎?我記得你挺喜歡去她家的。”
甯嬌的聲音懶洋洋的:“自從看上你楊哥,姐什麼時候還有過夜生活?天天守着清規紀律,都快立地成佛了,姐身邊正經的朋友除了你就是春堇,你是找不到了,不找春堇我還能找誰?不過春堇也忙,最近見面的時間不多。”
梁千歌坐直了一些:“那你有她家的密碼嗎?”
“密碼?”甯嬌嘟哝着說:“有是有,你沒有嗎?”
梁千歌幹笑兩聲。
甯嬌頓時嫌棄:“你怎麼回事,連她家的密碼都沒有,就是她最重要的那個日子啊。”
梁千歌馬上說:“她生日?那我知道了,那我知道了!”
“不是。”甯嬌說:“是她十九歲賺第一桶金的日子,十二月二十五号,那天是聖誕節,她靠着幫同系富二代學姐統籌換裝派對,賺了六千多美元,用那筆錢又做了個小生意,賣節日相關日曆和周邊,一年後盈利七萬美元,然後在美國周邊一個小農場投資了一個牛奶加工廠。這你都不知道?”
梁千歌:“......”
春堇的确是在剛上大學,同班同學都忙着甜甜蜜蜜談戀愛時,就開始和錢結下不解之緣的。
“十二月二十五号是吧,好好好,我知道了。”梁千歌忙說。
甯嬌歎了口氣:“是一月八号,她說五萬以内根本不算第一桶金,第一桶金是牛奶加工廠投資盈利後,那次盈利給她賺了十二萬美金。”
梁千歌:“?”
好吧,不愧是春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