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絨抿着唇沒說話。
經紀人煩躁的說:“如果是向四海那邊,我們也隻能認栽了,算了,反正你也要出國了,我找人把視頻和照片删了,再買點水軍,把你們往男女朋友關系上說,不過你還是找個機會跟向四海說說,看他能不能給你點補償,一會兒你是不是要去見他?”
方絨含糊的“恩”了聲,把身體靠在沙發上,閉上眼睛,滿肚子火氣。
是她低估了梁千歌,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,沒想到背地裡這麼狠,她不過是找人黑她兩句,她倒是狠毒,轉頭就把她整個老底都掀翻了。
這下,梁子算是正式結下了。
“你跟向四海約的幾點?是不是該出門了?”經紀人這時又說道。
方絨心裡煩得要命,但想到一會兒的約會,終究還是提起精神,去衣帽間換衣服。
換完衣服,又換了隻手機,方絨戴着墨鏡帽子出門,經紀人開車送她到向氏集團後門,方絨确定周圍沒人看到後,快步走進大堂,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坐下等待。
今天向四海在向氏總部有個股東會要開,方絨和他約好,中午一起吃午飯。
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半了,方絨想了想,還是拿出手機,想問問向四海還有多久。
哪知手機号還沒撥出,身側突然傳來一道輕慢的腳步聲。
方絨下意識的擡頭看去,就見左邊不遠處,一身淺灰色西裝的向晉南,正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,一手捏着根點燃了的煙,漫不經心的朝她走來。
方絨一愣,立刻站起身來,轉身恭敬的跟他打招呼:“向總。”
向晉南吸了口煙,走到方絨身邊,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,說:“坐。”
方絨之前是見過幾次向晉南的,她和向四海在一起一年多了,對向晉南和向晉升,都有些了解,隻是雖然了解,卻不敢接近。
她隻是向四海衆多情/婦中的一個,向晉南和向晉升,卻是向家新一代的接班人。
“等向四海?”向晉南似乎隻是過來抽煙,見到方絨,随口聊兩句。他吐了一口煙霧,順手将煙灰抖在旁邊的垃圾桶裡,五官因為煙霧冉冉,顯得有些模糊。
方絨有些拘謹的說:“恩。”
向晉南這時突然彎下腰,用拿着煙的那支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,湊近她問:“怎麼不看着我?”
方絨被他這孟浪的動作吓了一跳,臉迅速紅了,緊張的說:“向總,您......”
向晉南輕笑一聲,又把煙含進嘴裡,吸了一口,将煙霧全吐在方絨臉上。
方絨被嗆得低下頭咳嗽,向晉南卻強硬的把她的臉托起來,迫使她迎視自己,慢慢的說:“跟着向四海有什麼意思?他一把年紀,滿足得了你嗎?”
方絨這下臉更紅了,同時心開始砰砰砰的跳,向晉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,他,他是在邀請她嗎?
“原來你在這兒。”卻在這時,右邊另一道男音響起。
方絨擡起頭來,就見向晉南已經放開了她的下颌,直起身子,轉頭看向走來的那人,漆黑的眸子中透着幾分淺淡的不耐。
方絨也不禁也看向那人,一眼就認出了對方,是向晉升。
向晉升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西裝,整個人還是如平時一樣,看起來文質彬彬,紳士溫柔,他踩着黑色的皮鞋兩步過來,站定到向晉南面前,伸手,将他手裡的半截煙拿走,按熄在垃圾桶的煙灰缸裡,微微蹙着眉說:“上次體檢,醫生不是說了,讓你不要抽這麼多煙?”
向晉南煩躁的看了他一眼,又瞥了瞥旁邊的方絨,嗤笑一聲,轉身朝另一邊走去。
向晉升沒有跟向晉南一起離開,他等到向晉南走遠了,才轉頭,看向方絨:“方小姐,向晉南很重視梁小姐,所以希望你,下不為例,不要再惹怒他。”
方絨先是一愣,下一刻後背全涼。
梁千歌?為什麼突然提到梁千歌?
向晉升無意與她多說,正要離開時,手機突然響起。
他拿出手機接聽,聽筒裡,秘書的聲音傳來:“經理,DB國際亞太區的行政管理人盛敬旸先生已經到了,會議快開始了。”
“好。”挂了電話,向晉升不再理會方絨,擡步走向電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