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千歌聽着那聲音,一時竟沒分辨出聲音是從聽筒裡傳來了的,還是從身後傳來的。
不過手上的觸感那麼熟悉。
她試探性的回頭,就看到房門口,站着的果然是薄修沉,他手裡還拿着一個通話中的手機。
梁千歌松了口氣,把電話挂了,全身脫力抱住薄修沉。
薄修沉将她摟着,進了房間,關上門。
梁千歌虛脫似的癱在沙發上,薄修沉看她這麼慌張,用紙巾給她擦了擦額角的汗,問:“怎麼了?”
梁千歌扁着嘴,委屈的說:“春堇知道我偷戶口本了。”
薄修沉擦汗的手頓了一下,沉沉的看着她:“你還沒跟她說?”
梁千歌絞着手指說:“哪兒這麼容易,得選一個她開心的日子說,我決定聯系一下祁老師,讓他戴上眼鏡,先把春堇迷得神志不清後,我再說。”
薄修沉眉頭微微蹙起。
梁千歌抓着薄修沉的手說:“春堇生氣起來,很恐怖的。”
薄修沉沒什麼反應,隻是抽開了她抓着他的手,身體也退開一些,坐到了旁邊。
梁千歌看出他不高興,坐起來,歪着頭問:“你怎麼了?”
薄修沉看向她,淡淡的問:“為什麼不願意說?”
梁千歌張嘴:“我沒有不願意......”
薄修沉看向她的手:“戒指呢?”
梁千歌立刻将手往後藏了藏。
薄修沉面色難看。
梁千歌又悄悄的把手伸出手,手指上已經沒有戒指了,她從脖子裡掏出一根項鍊,戒指果然又串了上去。
薄修沉冷笑一聲。
和他想的一樣。
沒有公之于衆的事,在她這裡,就是沒發生過的事。
結婚似乎隻是為了敷衍他,結婚前後,一點區别都沒有。
房間裡陷入寂靜,梁千歌抓了抓臉,試圖解釋:“戴上戒指,太顯眼了,又是無名指,而且,你不是也沒戴......”
話音未落,她就看到薄修沉的左手上,同款的男士婚戒,戴得好好的。
他,他什麼時候戴上的?她都沒見過這枚戒指的男款,當時薄修沉送她的時候,她就隻見過女款。
因為心虛,梁千歌又挪過去一點,蹭着薄修沉旁邊坐。
薄修沉沒理她。
梁千歌撅了撅嘴,突然就一把抱住男人的腰,還強行把腦袋靠在他懷裡,哼哼唧唧的撒嬌:“老公,不要生氣了嘛,對不起嘛。”
薄修沉身體驟然一僵,心髒像被什麼東西燙到一樣。
她叫他......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