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敬旸沉默一下,還是搖搖頭,說:“沒事,就是回來拿點東西。”說着,擡步走上樓梯。
盛疏眠在一樓樓梯下面仰頭往上看,直到看到盛敬旸走進他的房間,還把房門關上了,她才收回視線,想了想,還是走進了廚房。
沒過一會兒,盛疏眠煮好了一杯咖啡,端着往二樓走去。
她走到盛敬旸的房間門口,敲了敲門。
門内傳來盛敬旸的聲音:“誰?”
盛疏眠說:“哥,是我。”
裡面安靜了一會兒,片刻後,才傳出開門的聲音。
盛敬旸将門打開,轉身又走進去,他将一份黃色的文件袋從書架上拿下來,放到房間的小茶幾上,又轉身繼續在書架上翻找一些舊文件。
盛疏眠看着那個黃色文件袋,轉頭又看向書架,問:“哥,你這是找什麼啊?”
盛敬旸說:“找個幾年前的項目工程數據,沒找到,可能是放在公司了。”
盛疏眠端着咖啡走到他面前,将咖啡遞到他手邊,說:“找以前的數據幹什麼?”
盛敬旸端過咖啡喝了一口,說:“最近有個類似的項目,參考一下。”
盛疏眠了然的點了點頭。
盛敬旸将咖啡喝了一半,又說:“沒找到就算了,我先走了,你跟母親說一聲我來過。”
盛疏眠笑着沖他點頭。
兩人一起從房間出來,盛疏眠将盛敬旸送出了門,直到她目送盛敬旸的車完全駛離前面的平路,盛疏眠才關了大門走進來,她在大門口稍微停留了那麼幾秒,片刻後,擡腿朝廚房的方向走去。
廚房後面就是庫房,家裡所有的備用鑰匙,都在庫房裡。
盛疏眠拿到了盛敬旸房間的鑰匙,拿着鑰匙走上樓,打開他的房間,走到書架前。
書架上似乎并沒什麼不同,剛才盛敬旸急着走,好像也沒帶走什麼。
盛疏眠盯着這一排排的書架,沉默了半晌後,還是退出房間,關上了房門。
同一時間,另一邊的寶馬車裡,盛敬旸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張陳舊的彩色照片。
奶奶臨死之前幾乎已經不照相了,家裡全家人一起的全家福一張都沒有,爺爺書房的全家福還是用油畫硬畫的,而他手裡這張照片,是他小時候和奶奶唯一的一張合影。
照片裡,奶奶還不是彌留之前那副衰敗破碎的樣子,至少照片來,她要年輕許多,也要漂亮精緻許多。
盛敬旸看着照片中奶奶的五官,長長的出了口氣後,又将照片放回外套口袋裡。
他現在隻想知道,梁千歌到底是誰。
正在這時,他的手機響了。
接起電話,電話那邊有人快速的說了些什麼,半晌後,才聽盛敬旸音色偏沉的問:“刑拘?起訴?你說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