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想給南龍骁一個台階下,畢竟在華國都城,他有恩于明朔。
可誰曾想,南龍骁竟想用錢來解決這事。
因此,他完全不必在忍讓!
“那我請問國王,那位被國王收買的殘疾人士,也就值兩千萬?”
“不過是介平民,兩千萬已經足夠他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!”
聽言,慕北宸沉沉的笑出了聲。
“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人并沒有尊卑之分,難道就大王子命貴,其他人的命就不值得一提?”
他起身,一身凜然氣勢十足,竟讓耶律齊無言以對!
南龍骁還不到三十歲,可那與生俱來的君王氣息,竟足足壓迫了他一個頭。
耶律齊不得不暗歎此人的優秀,不說耶律明朔,怕是連他都無法超越。
“我并非這個意思!”
耶律齊清了下嗓子,繼續道,“明朔畢竟是我Z國大王子,南國主在這等場合裡将他暴打出血,怕是很多客人都已經聽聞此事,若是南國主不給我耶律王室一個交代,往後有客人來Z國,誰還會把我們耶律王室放在眼裡?”
“因此,我希望南國主當面向我耶律王室道歉,如此這場風波便可息平!”
慕北宸挑眉,嘴角擒着一抹冷笑。
正想開口,夏安心清鈴般的聲音傳來,“既然國王要讓我丈夫當面向耶律王室道歉,那麼,我也請國王公事公辦,讓王子當着所有賓客的面,也向我道歉。”
“南國後...”
耶律齊聽言,臉色一變,卻也不好發脾氣,隻能硬忍着,“剛我已經代明朔親自向南國後道歉,茶也喝了,若是南國後還要再提這事,也太不把我耶律齊放在眼裡了。”
夏安心笑了。
茶是喝了,但她沒說要接受這個道歉啊?
喝茶,純粹隻是她口渴而已!
她擡頭對上耶律齊渾濁的眼睛,毫無半點畏懼,聲音清冷如水,“那請問國王,可有将我丈夫放在眼裡?若是他當着所有人的面向大王子道歉,外界人又會如何看他?”
“連自己妻子都無法保護的男人,如何有能力擔起一國重任?再者我并不承認我丈夫有錯,如若不是大王子對我心懷不軌,甚至想要傷害我孩兒,我丈夫也不至于向他出手。”
“我想請問下國王,若是這事發生在您身上,您會如何處理?是放縱其他男人侮辱您的妻子,還是出手,将那個不知好歹的男人狠狠教訓一頓?”
“放肆!”
耶律齊怒得拍桌,臉色黑如鍋底,就連聲音也不如剛才和善。
慕北宸見安心受了委屈,冰沉的臉同樣布滿了陰霾,聲音更是如同淬了毒冰。
“縱然這裡是Z國,但國王别忘了,眼前這位是我南龍骁的女人,她就算犯了錯,也有我親自調教,還輪不到國王來訓斥!”
說完,他起身,眯眸冷冷的睥睨着耶律齊,“我夫人有孕在身,受不得驚吓,若是我孩兒受到分毫影響,也休怪我南龍骁不客氣!”
扔下這句話,他彎腰将夏安心打橫抱起,踱步打算離開議事堂。
耶律齊見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底,臉色頓然變得猙獰。
“南龍骁,這件事沒處理清楚之前,你休想踏出Z國領域半步!”
慕北宸菲薄的唇揚起,腳步頓住,卻沒有回頭。
“那如果,我硬要離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