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元珍已經火燒眉頭了,要是找不到能代替江以甯的人,很快就會派人闖入都城救人。
S組織的人員,各個都是精英。
将人送到S組織,是目前來說最為安全的辦法。
“是。”
陸少棠點了點頭。
“還有一件事,我懷疑我們身邊還有龍氏家族的眼線,不管是誰,一定要給我揪出來。”
慕北宸眯眸。
之前龍雲能帶人悄無聲息的闖入都城,他就覺得不太對勁。
而這一次他去找白韓川治病,龍元珍也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消息,派出江以甯和謝明禮過來阻止他。
之後白韓川莫名暈倒,不治身亡。
這讓他不得不懷疑,他身邊潛藏了眼線,和龍氏家族裡應外合。
昨晚他一夜未眠,一直在想這個問題。
他懷疑過無數人,不過全都被他否決了。
S組織是他精心培養起來的勢力,陸少棠雲項城,還有傅南晟,全都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,他們絕不可能背叛自己。
禦景别苑裡,明叔和張媽,也都是可信之人,再說他們也沒有理由想要迫害他。
至于安心就更不可能,她是他的妻子,他們是要一起度過餘生的伴侶。
他實在想不透,那個隐匿在暗處的人,是誰?
“這件事也不要聲張,悄悄的找,别讓任何人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陸少棠領命。
...
夏安心去了一品堂醫館。
沒想到前腳剛邁進去,卻發現封朗在裡面。
“封總,好巧。”
“不巧,我來這裡,不也是你介紹的!”封朗躺在床上,身上紮着密密麻麻的針。
他昨天沒有回公司,而是讓助理開車來到一品堂。
起初米洛是不願意幫他看病的,後面封朗将夏安心發給他的短信,直接給她看,她才同意幫他針灸一個療程。
“安心,你來了。”
米洛從消毒室走出來,挑了挑眉,“你啊,可真會給我安排工作。”
夏安心跟封朗說聲,就跟着米洛去了休息室。
她有些無辜道,“我要不讓他過來,他天天纏着我給他看病,你也知道慕北宸那性格,要是知道我又和封朗走得太近,不得吃醋生氣。”
“安心,我發現,你變了!”
米洛雙手抱兇,意味深長的打量着她。
“變了?有嗎?”
夏安心摸了摸自己的臉,早上出來也沒化妝,哪裡變了?
“我是說,你的心變了,我這麼跟你說吧,以前你不想看的病人,直接拒絕,可你現在都不拒絕了,還将人介紹到我這裡。你說,我要幫你經營醫館,現在還得幫人看病,哪有時間談戀愛。”
聽言,夏安心愣了下。
眼前這個向她訴苦的女人,确定是高冷女神米小姐嗎?
從前米洛忙前忙後的幫她打理醫館,她有什麼事情,米洛也都會幫忙處理。
這麼多年,她一句怨言都沒有。
可現在,她自從和雲項城在一起後,竟然學會訴苦了。
夏安心突然覺得愧疚。
她不應該把這件事推給她處理的。
“洛洛,我錯了,但是封朗好歹也是我的合作夥伴,我想幫他一次,隻能委屈你了。”
“行吧,人來了都來了,我就幫他這一回,不過安心我得告訴你,他那毛病,我估計治不好。”
剛才她給封朗看了下,發現他有很嚴重的體寒症。
封朗自己也說過,他的毛病一到變天,渾身就疼痛不已,甚至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。
這隐疾,聽說是從小長期處于潮濕的環境引起的。
“他的毛病确實有些棘手,我會給你點建議,你按照我說的來做就行。”
夏安心說道,扯過旁邊的白大褂穿上,“不過現在慕北宸的病情不太樂觀,我得盡快找到控制他的藥方,這幾天我都會在醫館呆着,沒有特殊情況,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。”
“果然還是愛情的力量最偉大,沒想到你竟然為他,重新穿上了白大褂。”
當年夏安心決定退隐後,便再也沒有穿過白大褂。
就算來醫館也隻是來抓藥,一直都沒有踏入實驗室。
可現在,為了慕北宸,她又重新邁出了第一步。
夏安心笑笑沒說話,深呼吸一口氣就進了實驗室。
她之所以退隐,并非她不想行醫積德。
而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她手上流失,她一直心存歉疚,走不出這道陰影。
當年有個孕婦生育時大出血,她求着自己保住她的孩子,可她最後卻保住了大人,孩子就這樣沒了。
事後,那孕婦情緒受創,承受不住打擊瘋了。
從那時起,她就覺得自己不配為醫生。
她連一個孩子的命都保不住,她還有什麼臉面繼續救死扶傷?
她最終選擇脫下白大褂退隐,将醫館交給米洛打理。
如果不是因為慕北宸,她或許,這輩子都不會在穿上這件衣服。
實驗室依舊如初,不過卻打掃得一層不染。
夏安心潛心開始實驗中,連午餐都沒有吃,一忙就到了傍晚。
一品堂的名聲之所以這麼響亮,并非是随處有分店,而是在于藥材,所有的配方全都是她經過層層實驗配制出來的。
每一種藥材,都珍貴無比。
最終制作為藥丸,需要無數道工序,加上後期的實驗,層層關卡到最後,才敢真正用到病人身上。
夏安心一忙起來,所有的精力都在實驗上。
如果不是米洛進來敲門,恐怕她就這麼忙個幾天幾夜都有可能。
“安心,你中午沒吃飯,我給你送點吃的進來。”
“先别拿進來,食物會破壞實驗室的藥味,我餓了自己出去吃。”
她頭也沒擡,淡淡的說道。
“那你記得出來吃,一直不進水不吃東西,身體會受不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她繼續忙于手中的工作。
米洛見此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剛想關上門離開,轉頭卻差點撞上身後的人。
她剛要出聲,來人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。
米洛趕緊閉嘴,用眼神示意她沒吃飯,然後轉身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