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她有毒,吻上了就情難自禁。
他右手扣着她的腰,指間的煙還在燃着,擡起左手擦了擦唇邊的血漬,忽而心情大好。
“啊!”晚翎感覺指尖一痛,輕呼了聲。
他的煙燙到了她。
湛司域将她的手抓起來看了看,繼而放進嘴裡含着,表情很抱歉。
晚翎感到惡心,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她說,“湛司域,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賴嗎?明明你那天說對我倒足了胃口,趕我走,為什麼又纏上來?
倘若是因為三年前我得罪了你,可你把我丢在荒野上,害我差點死在那裡,這積怨也該了結了吧?”
湛司域點頭道,“我也認為三年前的積怨已經了結了,以後再不會提三年前的事,也不會再以報複你為目的。
現在是我們新的開端,你做過我的前妻,看起來又那麼可口,我總得把作業補上,嘗到了滋味才甘心。”
新的開端?
晚翎隻覺得再次掉進了無邊無盡的魔網裡,說法不一樣了,可他的目的不還是一樣?
就是為了占有她,膩了再踢掉。
“湛司域,你很無恥!”
“我通常被罵無恥,就會做點更無恥的事情。”
說着,他又要吻下來。
門突然被推了一下,有人來了。
“奇怪,這門怎麼推不開了?”
聽聲音是蘇臻。
晚翎心髒怦怦直跳,迅速擡眸看向湛司域,他卻悠然自得地笑了,還閑适地吸了口煙,又緩緩地将煙圈吐到她的臉上。
晚翎被嗆得難受,卻強力忍着不敢咳出一聲。
她咬牙切齒地低聲問他,“你到底想怎樣?”
湛司域笑得越發邪肆,“讓你的準婆婆看看,她的準兒媳是如何與前夫幽會的。”
晚翎氣結,“你不怕真正身份暴露了?”
湛司域道,“不怕,反正早晚會與湛家人撕破臉,提早一點也沒關系。”
叩叩叩!
蘇臻敲了幾下門,高聲問道,“裡面有人嗎?怎麼反鎖啊?”
晚翎摒住呼吸,動也不敢動。
她擡起俏臉,向湛司域投去乞求的目光,“湛先生,算我求你了,你放過我行不行?”
湛司域低眸看着她,邪魅于唇邊漸染開來,“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。”
濕漉漉的大眼睛眨了眨,晚翎差一點哽咽出來,“你想怎樣?”
湛司域沒說話。
繼而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臉,示意她親他。
晚翎不動。
湛司域擡手便去開門。
晚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惦起腳尖,粉薄鮮潤的唇印在他的臉頰上。
湛司域适時停了手。
身體微微僵住。
強吻和被吻,果然感覺不一樣。
強吻她的時候,他隻覺得全身都驟然洶湧起雲浪,恨不能将一身風雷都傾洩給她。
而被她吻,他就像被強電擊中,所有力量都潰不成軍,全身血液都向一處彙去,酥得不行。
他不自知地舔了舔唇,轉而看她,食髓知味,覺得很不滿足。
于是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唇,“吻到這裡才算數。”
晚翎已經氣得小臉發白了,“你别得寸進尺!”
說着,眼淚就落了下來。
她感覺自己肮髒極了,已經違背了與宮慕深的契約,是個太過糟糕的女人。
湛司域突然就散去了一身邪魅,女人的眼淚讓他覺得無趣極了。
門外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急,他擡手将煙蒂塞進了她的嘴裡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