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栗靜恩,不要在我面前賣弄母子情懷,意圖拿這些東西來打動我。
喬雅女士不配,你也不配。
我來鄭重告訴你,隻要我活着,喬雅女士就走不出冷閣,一旦她出了冷閣,你們所得到的,必定是一具冷透了的屍體。”
說着,宮慕深冷冷地勾起唇角,目光仿佛淬了毒,聲線也無比絕然。
他說,“喬雅女士這輩子,生是宮家的人,死是宮家的鬼,死後也要長埋在宮家的祖墳地裡,生生世世不得出。
你們湛家任何人,都休想再染指她一根頭發,意圖還走她的人,來一個我殺一個,來兩個我殺一雙。”
他突然轉眸看向湛司域,“尤其是你那位死鬼父親,等到他祭日的時候,你記得燒紙告訴他,他生生世世都别想再見到喬雅女士。”
宮慕深的話深深刺激了湛司域。
他根本無法容忍,有人将他的母親與死亡聯系在一起,更不能容忍有人對他死去的父親不敬,這是他的底線。
于是,他真真正正對宮慕深動了殺機。
他想要宮慕深下地獄,将來若是尋到宮慕深的父親宮卓,他也要将宮卓推下地獄,送他去與他的兒子團聚。
“宮慕深,你去死吧!”
湛司域紅着眼睛,瞬間便朝宮慕深沖了過去,一副要将宮慕深挫骨揚灰的模樣。
宮慕深自然早有準備,立刻采取了行動。
此前湛司域嘲笑他是個永遠不被愛的可憐蟲,那麼他剛剛的話,算是對湛司域此前的回擊,他們都偏偏攻擊對方的軟肋。
隻見湛司域憤怒地漲紅了雙眼,他覺得心裡舒爽無比。
這時,山谷裡突然響起了晚翎的聲音,“你們不要打了!”
兩人同時望過去,隻見晚翎腰間綁着一根繩子,從山谷上方徐徐地沉了下來。
她終是不放心他們兩個,于是以這樣的方式下來了。
因為晚翎的到來,湛司域和宮慕深暫時停下了格鬥。
心裡太過焦急,距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,晚翎便迫不及待解開了腰間的繩索,縱身跳了下去。
見狀,湛司域和宮慕深同時奔過去,準備接她。
然而尚未走到近前,湛司域便一腳向宮慕深踢過去,“你沒資格碰她,走開!”
宮慕深當然不肯示弱,他迅速躲開湛司域的襲擊,接着又回敬了一腳,“她是我養大的,你才沒有資格!”
就在兩人争吵的時候,晚翎“砰”的一聲落了地。
好在她自己可以掌握分寸,并沒有摔傷。
她迅速站起來,無奈地看着他們,“你們是桅雅金字塔頂巅的神級掌門人,卻用這種最原始的野蠻方式來解決紛争,很丢臉的!”
湛司域和宮慕深的臉色同時變得很難堪。
是的,他們這樣階層的人物,不應該這樣近身肉搏,他們應該各自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,指點江山,滅掉對方的商業帝國。
然後,再到談判桌上去談條件,成王敗寇。
而此時,看看彼此這一身狼狽,簡直與市井中打架鬥歐的小混混無異了。
許久之後,宮慕深道,“晚甯,我們回家。”
還不待晚翎做出任何回應,湛司域已經霸道地将他拉進了懷裡。
他挑釁地道,“我說過,你帶不走她,她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,我們死後也要葬在同一個墓穴裡的。”
在湛司域把晚翎攬進懷裡的那一刻,宮慕深再次怒發沖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