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慕深才走進玄關,平日裡負責晚晴飲食起居的女仆便快步上前,“宮先生,您總算回來了。”
見女仆一臉擔憂的神色,宮慕深蹙了蹙眉,“怎麼了?”
女仆道,“晴晴小姐已經好幾日沒有出夫人的房間了,我們一直都見不到她,很是擔心。”
宮慕深的心髒倏地向下一沉,“怎麼回事?”
女仆道,“您走後,夫人一直在床上養傷,便叫了小小姐去陪伴,可是接連幾日,小小姐都沒有出夫人的房間。
我們不放心便去問詢,但夫人說,小小姐與她盡享天倫之樂,現在天又冷,不願意出來,讓我們不要多問,也不許給您打電話彙報。
宮先生,平日裡小小姐每天都要到城堡外瘋跑一陣的,可這接連幾天都不見出夫人的房間,我們實在擔憂。”
還不待女仆說完,宮慕深便大步向樓上走去,徑直去了喬雅的房間。
經過幾日精心照顧休養,喬雅的傷基本痊愈,當宮慕深走進她的房間時,她正坐在沙發上喝茶,手邊放着一份報紙。
報紙的頭版頭條,正是報道宮氏與龍古集團慘烈戰況的新聞。
喬雅的臉色十分凝重,她身形越發消瘦,也越發顯得虛弱,看起來這幾日她過得不算好。
但宮慕深對她并沒有過多的關護,一進來他便迅速将房間裡的所有空間都梭巡了一遍。
不見晚晴。
宮慕深終于意識到,出問題了。
他雖然恨喬雅,也知道喬雅不愛他,但他還是放心讓她住在艾德城堡裡,留晚晴與她相處,因為他堅信她不會傷害晚晴。
可怎麼也沒想到,他幾日未歸,晴晴便不見了。
揣着滿腔的憤怒與恐懼,他大步走到喬雅面前,冷聲問道,“喬雅女士,晴晴呢?”
喬雅雖然看起來憔悴,但還是很有氣質的,淡淡然宛如一朵潔白的茉莉花。
她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懷子,擡眸看着宮慕深道,“晴晴被我藏起來了。”
宮慕深倏然攥緊拳頭,咬牙切齒道,“藏在哪裡?”
喬雅淡淡地勾起唇,仿佛握住了談判的主動權,便有些端着架子,“慕深,你到底還是太心慈了,雖然那麼恨我,但還是選擇留一線信任。
你認為我是晴晴的奶奶,而晴晴又那麼可愛漂亮,還親近我這個奶奶,我便不會傷害她。
但是你錯了。
為了我的兒子司域,我什麼壞事都可以幹,任何人都可以去傷害,包括小晴晴。”
這些話像一把刀子戳進了宮慕深的心口。
這些年來,他已經接受了喬雅不愛他的事實,喬雅就算說出對他再無情的話,他也可以淡然地聽着。
但他不能忍受,她為了湛司域,居然對晴晴下手。
于是,他打破了對生身母親的最後一絲尊重,突然俯身揪起了喬雅的衣領。
他紅着眼睛,像隻魔鬼。
“喬雅女士,你最好識趣一點,馬上把晴晴交出來,否則,我現在就讓你長埋在這座城堡之下!”
“慕深,我把晴晴送到海外去了,隻要我不說,你找不到她。”
“喬雅女士,你最好别耍花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