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翎才觸碰到保險箱,尚未轉得動密碼鎖,保險箱就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,吓了她一跳。
湛司域低低地笑了,他說,“我還要再強調一下規則,你開密碼鎖的時候,不能讓我聽到警報聲,我若聽到警報就不會讓你繼續的。”
晚翎幽怨地看着他,這個破保險箱,隻要觸碰到就發出警報,她怎麼可能成功?
湛司域惬然地挑了挑眉,欣賞着她吃癟的小模樣。
晚翎冷哼一聲,起身向外走,順便叫上狗子,“走,大白,我們出去玩,不要理這個臭壞蛋。”
大白屁颠屁颠地跟着下樓了。
獨自倚在床頭的湛司域,臉色漸漸地黑了下來,她不在這裡陪他,他覺得寂寞空虛冷。
不多時,他聽到窗外的草坪上傳來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,以及狗子歡快的嗷嗚聲。
湛司域心癢得厲害,于是忍着傷口的疼痛,掙紮着下了床,坐到落地窗邊的沙發上,向樓下看去。
女孩與狗子正在草地上快樂地嬉戲奔跑。
雖然此時是冬季,草色枯黃,但是團團簇簇的三色堇開得分外美麗,給這片冬季的草坪增添了無限生機。
女孩穿着雪白的休閑運動衣,穿梭在三色堇之間,像片雪花似的,輕盈而美妙。
大白明明是他養大的,卻和這個女孩更親,傻傻憨憨地追着她,像個虔誠的信徒一樣。
他一點都不懷疑,如果這女孩要拐走這狗子,這狗子連猶豫都不會猶豫。
果然這丫頭魅力大,他對她着迷也是有原因的。
這時,吳嬸端着藥走進了房間,看了看湛司域,又看了看樓下嬉戲玩耍的女孩和狗子,吳嬸淺淺地笑了。
她将藥放在桌子上,調侃道,“司域,再怎麼喜歡看人家,也得先把藥吃了。”
湛司域倏然回神,在吳嬸面前他很自然,也不覺得不好意思。
他乖順地把藥全部吃下去,還問吳嬸的意見,“您覺得她怎麼樣?”
“我看着非常好,”吳嬸輕笑道,“雖然長得不是傾國傾城之美,但勝在氣質佳,而且心地善良,是極好的伴侶之選。”
湛司域勾唇笑了笑,再次偏頭看向窗外,此刻女孩正蹲在湖邊,對着一株野草發呆,好像在研究什麼。
吳嬸又道,“可是司域,人家是良家姑娘,又不是孤兒,你這麼強行留住人家是不對的,她久不回家,家人會擔心的。
想要與人家姑娘談戀愛,得走正常途徑,想娶回家的話,還得經過人家父母的同意。
三媒六聘,明媒正娶才是正道。”
湛司域點點頭,“不會強留她太久的,等我傷好一點,便親自送她回去。”
吳嬸笑着把杯子收入托盤上,“那我便放心了,喜歡一個姑娘,要學會尊重人家,不能玩弄人家。”
湛司域再次點了點頭。
吳嬸走後,湛司域默默地挑了挑眉梢,他可沒想過玩弄她,他一直都是很認真的,隻是那丫頭不相信他,還總說他是渣男。
他都不知道他渣在哪裡了,要她對他生起那麼大的敵意,她居然還說他是世紀渣男,這麼大一頂污蔑的帽子,她也敢給他扣。
他都二十八歲了,在她的認識裡,都是快過期的男人了,至今還是純白之身呢。
難道都是因為他表白得太快了?
可是當時,他真的一見她就急不可待,沒想那麼多,他說的以身相許都是真的。
他以為他完全可以讓她一眼驚豔的,誰知她不喜歡他,這丫頭不識貨!
待他腹诽完畢,再回過神來,發現女孩不見了,狗子也不見了。
湛司域倏爾蹙了下眉,急忙拿起手機給晚翎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