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澤辰的母親突然反應過來,怒不可遏,沖上台去,一把揪住晚芳瑤的頭發,左右開弓,耳光扇得啪啪響。
“你這個賤人,可害苦了我們栗家,我那麼優秀的兒子,居然被你這隻豬拱了,你該死!”
“啊!啊!”晚芳瑤被打得哇哇叫,但沒有人上前阻攔,全都看好戲。
甚至還有好多人幫腔,“打得好,下賤的東西,不要臉,欠打!”
原本春風得意的晚承遠和杜西華,此刻恨不能找個地縫遁走,他們怎麼也沒想到,晚芳瑤如此不争氣。
哪怕今天她是與别家太子爺腳踏兩隻船,他們也不會怪她,她居然下賤地找宋城那個窮光蛋,而且還是從十六歲就把自己給了他。
栗澤辰的母親是個狠角色,把晚芳瑤的頭發揪掉一縷又一縷,衣裙都撕爛了,鼻口同時向外噴血。
晚芳瑤嘶聲力竭地大喊,“爸,媽,救我!”
晚承遠和杜西華卻一點去保護的意思都沒有,這個女兒已然廢了,再不可能嫁入豪門,留着她隻會是晚家的恥辱。
栗澤辰的父親也氣得青筋暴凸,“晚承遠,你的女兒害得我們栗家顔面掃地,你得給我一個說法!”
晚承遠可不想就此斷了與栗家的交情,連忙陪笑,“栗兄,芳瑤不懂事,我們不會庇護她,任由你們怎麼處置。
你看,剛剛澤辰拉着婷茹走了,說明他依舊深愛婷茹,以後咱們還可以做親家。”
“還做親家?”栗父冷笑道,“你們晚家的女兒居然可以這麼随意換來換去,都是下賤的商品麼?”
杜西華連忙讨好道,“芳瑤年紀小,受了宋城那個人渣的蠱惑,我們不替她說話,但是婷茹可是衆所周知的才女。”
這時栗母也打累了,對杜西華怒吼道,“這個晚芳瑤人前清純人後放縱,誰還敢相信你們晚家的女兒?
就算晚婷茹是真才女,我們也不要了!”
她拖起晚芳瑤丢到杜西華面前,“帶着你這個下賤女兒,趕緊滾,别污了我們的眼睛!”
杜西華臉色青白交錯,恨鐵不成鋼,用高跟鞋狠狠地碾了下晚芳瑤的手背,不顧女兒慘叫哀嚎,轉身走了。
晚承遠歎了口氣,揪着晚芳瑤零亂的長發,拖死狗一樣将她拖了出去。
如此,一場倍受上層圈子羨慕的訂婚宴,以一種支離破碎的結局收場。
賓客們都散了,但是關于栗家和晚家的笑話,流成了傳說。
金沛川當夜便來到警局,要求保釋晚翎,理由就是晚芳瑤與宋城關系非常,她的話可信度不高。
警局批準了保釋。
從警局裡出來,晚翎第一時間刷新聞。
在頭版頭條上的照片裡,看到晚芳瑤被栗家打得如同落水狗一般,她愉悅地笑出了聲音,像個天真的孩子。
“沛川哥,你居然能把視頻放到訂婚宴的大屏幕上,當居首功啊。”
“哪裡,都是你拍得好!”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,調侃道,“我很好奇,你全方位拍人家的時候就沒臉紅?沒害羞?”
“嘿嘿!”晚翎仰起臉傻笑道,“我當時太敬業了,忘了害羞。”
“瘋丫頭!”他又寵溺地拍了下她的頭。
“沛川哥,我想吃火鍋。”
“好,帶你去。”
兩人上車離開,沒有發現樹陰下靜靜停放的賓利慕尚裡,一雙如鷹隼般淩厲的眼睛,緊緊地凝視着他們。
那人眸底泠洌暗沉,仿佛寒冬的雪地上潑灑開了一壇濃稠的墨汁......
湛司域又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