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您是宮先生養大的,他在您身上傾注了很多心血!您的每一次背離,都是在他的心上戳刀子!】
白岸很激動,但終歸,還是沒敢把後半句話說出來。
不過白岸說出口的理由很正當,誰的未婚妻跟誰走,湛司域強留人,怎麼都像是搶劫的,實在有失風度。
但湛司域從來都是個隻管自己舒爽,不管别人評論他有無風度的人。
白岸的話音才落,湛司域便威脅道,“晚甯,如果你今天跟他走了,我一定追過去,踏平他的艾德古堡。”
宮慕深忽而冷笑道,“你可真的夠猖狂,以為我的艾德古堡是紙糊的嗎?你若敢去,我保證你有去無回。”
“是麼?”湛司域陰詭地勾了勾唇尾,“所以說,你來我的禦苑搶人,也是一種猖狂至極的行為,我也應該讓你有來無回。”
語罷,兩人便又打在一處。
戰鬥比之先前更加激烈,也更加兇殘,都是一副不将對方打死不罷休的狀态。
晚翎急切地大喊,“你們别打了!”
可是沒有人聽她的,隻是兩個人在打鬥的時候,有一個默契,都小心翼翼地避開她,生怕傷她分毫。
大概是不想讓晚翎看到接下來更加血腥的畫面,他們交彙了下眼神,又達成了一個默契。
同時收招,同時跳下了山谷。
他們選擇去山谷裡打,不在晚翎的面前。
當兩人都跳下去的時候,平台上的所有人都急忙奔過去,扒着護欄向下望。
可惜夜色昏暗,又有樹枝遮擋,看得不分明。
晚翎很着急,作勢便要跳下去看個究竟。
白岸拉住了她,“晚甯小姐,不可跳,宮先生和湛司域,他們都是頂極的高手,并且都是男人,他們跳下去沒事。
可您畢竟是女孩子,身手又遠不如他們,如此跳下去,怕是要受傷。”
“可是他們......”
“我知道您擔心,但這也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,老家主夫人住在冷閣一天,這段恩怨就會存在一天,誰也阻止不了。”
洪森也萬分焦急,他看向韓谷,韓谷無奈地道,“等吧,兩個魔君級别的人物,要分出個勝負高下,我們也沒有辦法。”
于是,所有人都站在平台上,焦急地等待。
雖然看不見什麼,但可以聽到山谷裡傳來陣陣霹靂啪啪的打鬥音,這些聲音揪緊了每個人的心。
山谷之底,湛司域和宮慕深打作一團,都使用出了自己最精湛的招式,打得難解難分。
當然,破壞力也很大,不多時間,遍地都是他們打掉的枯枝斷草。
因為體力消耗過大,兩人都浸出了一身的汗。
幾十個回合之後,并未分出勝負,兩人拉開一段距離,盯視着彼此,也暫作休息。
此時再看,湛司域的衣服破了好幾處,每個破口處都在向外淌着鮮血,雖然并沒有危及生命的大傷,但小傷很多。
而宮慕深也沒有好多少,他雪白的修禅服上也破了好幾處,被鮮血染得一片片紅。
他向來是個注重外在形象的人,衣服從來都是纖塵不染的,今天算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一天了。
突然,山谷裡多出來一個人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