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司域也有些吃驚,隻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。
自他将湛家滅掉,逼得湛寒澍一家搬離湛家老宅之後,就再也沒有見過湛寒澍,真沒想到,會在這裡遇到他。
很快,湛司域就發現了晚翎和湛寒澍之間的不尋常。
晚翎身上穿的煙灰色大風衣,明顯與湛寒澍身上的煙灰色西裝,是配套的。
直白點說,晚翎身上穿的,是湛寒澍的衣服。
頓時,湛司域氣得耳目生煙。
這女人,果然水性楊花!
她不但去了艾德城堡,還私會了湛寒澍。
一想到她曾經為了擺脫他,而跟湛寒澍假結婚,還領了結婚證,還同在明月居住了一段時間,他就醋意上湧,很想打她幾個巴掌。
這個不聽話的女人,總是給他招惹爛桃花,讓他疲于應付。
在她所有的爛桃花中,宮慕深是最強悍的。
他現在正全力與這個最大的情敵火拼,可她居然還不老實,隻要他稍松一下對她的控制,她就去招惹别的爛桃花。
晚翎站在湛司域的旁邊,小手被他禁锢在大掌裡,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怒意,甚至感覺手都被他握得發疼了。
她能夠猜到這男人心裡在想什麼,他可是個連大白的醋都吃的家夥。
于是她主動解釋道,“你聽我說嘛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......”
但還不待她說完,便聽到湛司域咬牙切齒道,“把衣服給我脫了!”
晚翎乖乖把風衣脫了。
她本想好好還給湛寒澍,但是還不待她做什麼,湛司域一把奪過風衣,直接丢進了旁邊的垃圾桶。
然後,他側着眸威脅她,“回去再跟你算賬!”
語罷,他擡眸看向湛寒澍,魅邪地挑了挑唇尾,“好久不見,大侄子!”
滿面冷意的湛寒澍,倏爾一滞,“你說什麼?”
湛司域更加魅邪地笑了笑,“很抱歉,跟你相認得晚了些,我現在鄭重告訴你,我是你堂九叔,湛司域。”
仿佛突然經曆了一場強震,湛寒澍身形晃了幾晃。
繼而他定定地看着湛司域的臉,半天都未能說出話來。
這個真相說出,便解了他所有的疑惑了,終于明白,為什麼湛尚廷對他們湛家那麼惡劣了。
原來都是因為,湛尚廷就是湛司域。
湛司域冷笑道,“沒想到吧,我的好侄兒,你沒想到我就是你那個,被你一直瞧之不起的殘廢堂九叔吧?
你爸當年放了一把大火,燒死了我的父親,燒傷了我,并奪走了家主之位,以為我會永遠坐在輪椅上終生殘廢。
可惜,我讓他失望了,我不但重新站了起來,還把曾經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了,并且讓你們一家成了喪家犬。”
湛寒澍緊緊地抿着雙唇,久久不能開口說話,隻覺得漫天的諷刺刮過他的身體。
他為湛夕葭感到悲哀,若是她知道自己喜歡的人竟是她的堂九叔,該是多麼絕望與無地自容,他生怕她因此失去生的願望。
不,他絕不會讓夕葭知道這個真相,永遠不會。
突然,湛寒澍張開五指,向湛司域襲擊過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