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晚翎身邊道,“想不到湛尚廷居然願意娶晚婷茹,這是我怎麼都沒料到的。”
晚翎自嘲地笑了笑,“想來人家是真愛。”
此刻的湛寒澍,終于相信晚翎與湛尚廷之間,什麼關系都沒有。
大概湛司域提前與民政局做過溝通,民政局給他開了綠色通道,效率奇快。
還不待晚翎和湛寒澍離開,湛司域便又帶着晚婷茹出來了,兩人手裡各自拿着一個小紅本子。
晚翎和湛寒澍還依舊站在台階上,清晰地看到了本子上面的燙金大字:結婚證。
當看到這兩個紅本子的時候,晚翎的精神世界裡下了一場暗雨,每一滴雨都是酸楚的味道。
那個曾經為她狂瘋,為她不要命的男人,真真正正是她的仇人了。
下一次再相見,他們真的要兵戎相見,你死我活了。
在别人的眼裡,晚翎依舊亭亭玉立,神采斐然,尤其她身穿一身黑色的職業女性套裝,看起來無比幹練雷厲。
但其實,晚翎隻是憑借一口氣支撐着,倘若這口氣散了,她會像紙片一樣,被秋風卷走。
秋陽高照下,湛司域帶着晚婷茹來到晚翎的面前。
他的目光淺淺淡淡地落在她的絕色俏臉上,仿佛昨日種種都已在昨日死,她和他所有過往的記憶,都已不存在于他的腦海裡。
晚婷茹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本子,“晚翎,”她挑釁地道,“看到了嗎,我比你幸福,你永遠都将被我踩在腳下,做最污爛的泥。”
“是嗎?”
晚翎冷笑道,“你得到了一個被全網女性咒罵的世紀大渣男,有什麼可得意的?
你爸媽身上的傷還在流血,你居然就來領結婚證了,可真是孝女!
聽聞那位葉小姐是湛先生很重要的人,她就是捅破天湛先生也不會責罰,你就不怕那位葉小姐再次打上門?”
晚翎的話勾起了晚婷茹噩夢般的回憶,晚婷茹的臉色倏地就白了,手也不自然地哆嗦了幾下。
他的爸爸媽媽被抽得皮開肉綻,血染了一地,至今還躺在床上哀吟着。
她自己肩膀上那條深深的血痕,傷口也還沒有愈合,每隔幾分鐘就痛一次,每次她都痛到全身發寒。
葉菲雪給她種下了三生的陰影,她怕極了葉菲雪再次打上門。
很快晚婷茹就沒了嚣張的氣焰,深深地低下了頭去,整個人都籠罩在恐懼裡。
湛司域卻向晚翎發出了威脅,“晚小姐以後對我太太說話,可要注意,若是再惹我太太不開心,我可不會客氣。
還有,你若敢動我太太家人,或是晚家的公司,我可不會坐視不理,我可能會讓你一無所有。”
晚婷茹再次高揚起頭,挑釁地看着晚翎。
但晚翎對她視而不見。
晚翎一直都在盯視湛司域的眼睛,哪怕在她諷刺晚婷茹的時候,她的視線也沒有離開湛司域的臉。
當湛司域對着她威脅的時候,晚翎唇角處緩緩勾起了冷笑的弧度。
她目光冷然地道,“湛先生,那我也直接告訴你,我将來一定會對你太太不客氣,也一定會對你太太家的公司下手。
非但不客氣,還要将他們全部都踏成泥。
您慢慢等戰,我與你不死不休!”
語罷,晚翎轉身便走,背影堅毅如鋼鐵。
恰巧旁邊的店鋪放出了《铿锵玫瑰》這首歌,無意間給她做了最好的配樂。
湛寒澍追上去,一把扣住了晚翎的手腕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