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湛夕葭的名字,衆人又開始議論紛紛,果然解開了尴尬局面。
湛夕葭十幾年不曾公開露過面,衆人都好奇得不得了,紛紛盼着她出場。
蘇臻高傲地揚起頭,目光裡寫滿了自豪,“夕葭,快下來吧,下來給大家見個禮!”
話音未落,隻見華麗的旋轉樓梯上,走下來一位穿着潔白紗裙,腳踩高跟鞋,化着精質妝容,長發傾垂如瀑的妙齡女孩。
女孩極其漂亮,像個精制的瓷娃娃,每向下走一步,都牽動着在場每一個男人的心弦。
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湛夕葭的身上。
她迎着光,一步一步走至最後一級台階,最後站定在宴會廳中央,婀娜地行了個禮。
她莺聲燕語地說,“大家好,我是湛夕葭。”
場中無端暴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。
“太漂亮了。”
“湛家小姐十幾年不見人,我還以為是個醜八怪見不得人呢,原來貌美絕倫啊。”
“此前傳聞她生了怪病,現在看來都是謠言啊。”
“哎喲,這湛家夫人深閨藏嬌啊。”
聽着贊美的聲音,蘇臻更加得意,“夕葭,快過來。”
待湛夕葭來到身邊,蘇臻居高臨下地看着輪椅上的湛司域,自成一種碾壓之态,“老九,我這女兒漂亮嗎?”
她有意讓湛司域難受,她的兒女都是人中龍鳳,而他卻是個殘廢。
哪知湛司域并未表現出任何難受的樣子,反而戲谑地看着湛夕葭,那種壓迫力,可不是尚未見過世面的小女孩所能承受的。
湛夕葭立刻縮了縮肩,怯怯地喚人,“九、九叔。”
湛司域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,“大侄女乖。”
蘇臻心裡氣惱,女兒從小關在閣樓裡,怯場情有可原,但她咽不下這口氣,她沒理由在這個殘廢面前輸了陣。
于是她把晚翎和湛寒澍也拉了過來,還故意将晚翎腕上的玉镯露給湛司域看。
蘇臻輕笑着說,“我今日可是太開心了,女兒如嬌,媳婦如花,兒子是繼承人,我們一家圓滿了。”
果然,在看到晚翎腕上的玉镯時,湛司域唇角上揚的弧度倏然不見了,哪怕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,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。
蘇臻更有了勝利者的姿态,她對着樂隊擺了擺手。
音樂聲适時響起,立刻有好幾位男士圍上前,邀請湛夕葭跳舞。
自幼就酷愛跳舞的湛夕葭便跟随一位男士流進了舞池,開始翩翩起舞,很快就成了場中焦點。
晚翎直覺湛司域在盯着她腕上的手镯看,于是她轉頭問湛寒澍,“這隻手镯到底有何特殊意義?”
湛寒澍卻賣關子,“陪我跳舞,我就告訴你。”
“想得美,我才不會陪你跳!”
晚翎瞪了湛寒澍一眼,又避開湛司域的目光,一個人走出了宴會廳。
湛司域說過,以後有他在的地方,她要記得及時躲避,那麼她躲避就是了。
待來到後院,尋了一個僻靜的小亭子,在木椅上坐下來。
她将手镯拿在手裡細細把玩,真的好奇它到底特殊在哪裡了?
突然,手镯被後面伸來的一隻大手搶了去。
她偏頭看去,隻見湛司域站在她的身後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