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菲雪心裡複雜極了,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哪一款女人,才能讓他既尊重又歡喜。
她突然想起一句話,說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在外像聖女,在家裡像妖女。
湛司域應該屬于精分那一類,他需要兩種女人,一種是被他護在掌心的聖女,一種是供他取樂的妖女。
妖女随時随刻可以更換,而聖女永遠隻有一個。
他的聖女就是她。
如是想來,葉菲雪忽而覺得心理上舒服多了。
晚翎也好,貝岚音也好,都是玩物,都是随時可以被取代的,而她永遠是湛司域的唯一。
于是她笑了,很溫婉地上前一步,“尚廷,不是要去打高爾夫球麼,我們走吧,岚音很會打的,讓她好好陪陪你。”
因為有貝岚音在,大家都自動改口稱呼湛司域為湛尚廷。
秦煥好事地附和道,“對對對,岚音高爾夫球技超絕,是圈子裡出了名的。”
唐瀚笑得高深莫測,就等着看好戲。
在他的印象裡,湛司域身邊向來冷清,總是孤家寡人,而現在都快湊成一部宮鬥劇了。
湛司域似乎也入戲了,他淡淡地看了眼事不關己的晚翎,又似笑非笑地看向貝岚音,嗓音十分玄妙,“有多會打?”
自她進來,湛先生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,此刻居然與她說話了,貝岚音更加受寵若驚,行為也更大膽起來。
雪白的胳膊攀在湛司域的肩膀上,嬌聲道,“湛先生試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好,走吧。”
湛司域突然起身,顧自向外走去,沒有一點紳士模樣。
可是貝岚音還是歡喜不已,踩着恨天高,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,一尺六的小蠻腰扭得百媚千嬌。
秦煥與唐瀚相視一笑,也起身走了出去。
客廳裡隻剩下了晚翎和葉菲雪。
見晚翎一副淡然的樣子,葉菲雪諷刺道,“你是不是在故作鎮定?”
“我本來就很鎮定,何必故作?”
“别裝了,你一定很怕域被貝岚音搶走,心裡不知有多恐懼焦慮呢。”
“葉小姐你可真會補戲,太讓你失望了,我一點都不擔心,反而是葉小姐你平白給自己多添了一個情敵,隻怕到時會哭得更慘。”
葉菲雪臉色瞬間蒼白了許多,但見湛司域對貝岚音态度暧昧,她也漸漸擔憂起來,怕到時候趕不走貝岚音。
于是她惱羞了。
“你們都不過是域一時興起的玩物,終究都會被抛棄,而我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。
隻有我才有資格天長地久地陪着他,将來死都要葬在一處的。”
“那葉小姐你真夠可悲的,一生都要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拈花惹草,必要時還得主動進獻美人,強顔歡笑着坐陪。
而你真正得到他的時候,卻是一把骨灰,還得把自己也變成骨灰,才能睡在一起。”
晚翎笑着起身,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葉菲雪。
“我真為你感到不值,你這守男人還不如守一頭豬呢,守豬到年頭還能吃上口肉,守男人你卻隻守來一肚子糟氣,呵呵!”
話落,她轉身向外走去。
這些話沒有一個髒字,殺傷力卻勝過一百句國罵,直刺得葉菲雪心髒裡一片血肉模糊,密密麻麻疼得無法呼吸。
“晚翎,你去死吧!”
葉菲雪摘下腰間的匕首,對着晚翎的後背刺了過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