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司域的做法,讓晚翎瞠目結舌。
他居然把他抽剩下的半支煙塞進她的嘴裡!
煙蒂上還沾有他的口水。
她隻覺得無比惡心,剛要把煙取下來,卻被他掐住下巴,用力地親了下臉頰。
他的唇很燙,像被熨鬥碾過。
她惱羞地擡手擦拭臉頰,再轉身時,他就不見了蹤影。
“變态,瘋子!”
她在心裡狠狠地罵他。
用力地從唇上取下煙蒂,剛要丢進垃圾桶,忽而又想到了什麼。
接下來,她兩指夾着煙蒂,打開了衛生間的門,神态自如。
蘇臻義憤填膺地站在門口,身後還跟着面無表情的湛寒澍。
蘇臻厲聲問道,“你在做什麼,為什麼反鎖房門?”她擰着眉揮了揮手,“怎麼這麼大的煙味?”
晚翎淡定地将煙蒂丢進垃圾桶裡,“我剛抽了支煙,不好意思,沒聽見您敲門。”
“什麼,你還抽煙?”蘇臻不可置信地看着晚翎,毫不掩飾嫌惡,“一個女孩子居然還抽煙,果然沒有教養!”
晚翎低眉垂首,一副乖巧的樣子。
幸好湛司域留下了半支煙,否則她無法解釋這一室的煙味。
蘇臻越來越怒,“寒澍,你瞧瞧她,一身惡習,哪裡配得上你?”
空間安靜了幾秒,這幾秒時間裡,湛寒澍一直在靜靜地審視晚翎。
繼而,他上前安慰蘇臻,“媽,何必與她置氣?不是與您說過了,我不會愛上她,退婚是早晚的事情,她怎樣都不關我們的事。”
“對,老夫人一死,這婚馬上就退!多一分鐘我都不想看見她!”
蘇臻狠狠地瞪了晚翎一眼,轉身走了。
湛寒澍目送母親離開,随後轉過身來,又審視了她幾秒。
他沉聲問她,“剛剛誰在裡面?”
晚翎擡眸看他,淡定地否認,“隻有我一人。”
“呵!”湛寒澍上前,捏起她的下巴,将她拖到鏡子前,點着她的耳旁位置,“這裡有吻痕。”
“二少可别冤枉人,這裡是湛家,如果這是吻痕,倒要問問你們湛家哪個男人敢動二少的未婚妻?”
“金沛川來過?”
“沛川哥可沒那麼閑,也沒那本事躲過湛家保镖的監控。”
湛寒澍不再說話,深深地看她一眼,轉身便去檢查衛生間的隔門。
晚翎并不能确定湛司域是否真的離開了,陡然心驚,“二少!”
她緊跟着上前兩步,“這裡可是女衛生間。”
“女衛生間又怎樣?别的男人可以進來,我身為湛家少主不能進?”
“我說了,沒有男人。”
“既然沒有男人,你怕什麼?”
晚翎咬了咬唇,無言以對了。
湛寒澍轉身,猛地拉開了隔門。
晚翎的心即刻提到了嗓眼兒處。
然而,隔門裡空空如也。
湛司域真的走了。
晚翎擡眸望了望上方的小窗子,不禁佩服湛司域的身手。
他居然能走得如此快速,又無聲無息,不留痕。
終于将心放入到肚子裡,晚翎挺了挺腰身,“二少,還懷疑嗎?”
湛寒澍擰着眉,沉默兩秒,轉身離開了。
晚翎狠狠地松了口氣,對着鏡子又洗了把臉,将長發落下來,遮住耳旁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