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翎的話句句都像刀子,無情地切割着晚芯玫的尊嚴,也同時切割着太巫王費木南的臉面。
她的話尚未說完,這兩人的臉都已經羞憤得五顔六色,就像戲曲裡的醜角大花臉一樣。
他們剛剛怎麼欺負她,她就立刻成倍地還回去了。
坐在一旁的費兆陽一時沒忍住,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他知道晚翎手腕狠辣,睿智果敢,醫術不錯,武術也不錯,對無人機還頗有研究。
可從來不知道,她還這麼毒舌,而且這宮鬥宅鬥的本領還這麼強悍。
在他的記憶中,還從來沒有一個人,敢這樣讓他的太巫王父親吃憋。
說實在的,他非常讨厭晚芯玫,當初費木南要娶晚芯玫為太巫後的時候,他就強烈反對。
奈何費木南心意堅決,他的反對也沒有成功。
晚芯玫這樣的女人,簡直像坨狗屎一樣,粘在巫族王室的門楣上,熏得整個巫族王室都臭烘烘的。
晚翎今日這番話,簡直是罵出了他的心聲,他早就想這樣罵晚芯玫了。
隻是礙于父子情面,他一直無視晚芯玫而已。
原本費木南就很惱羞很尴尬了,費兆陽突然笑出聲音,費木南直接惱羞成怒了。
“費兆陽!”他咬牙切齒地訓斥道,“你是不是當上了巫王,就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?”
“當然沒有,咳咳!”
費兆陽狀似尴尬地咳了咳,以掩飾他内心的幸災樂禍,“我可沒有嘲笑父親,我隻是沒想到,我的新婚妻子,她......”
“咳咳,沒想到她口才這麼好。”
“你!”費木南生氣地點着費兆陽的腦門,半天都沒有罵出一個字來。
最後,“你這個不孝子,哼!”他冷哼一聲,甩了下袖子,便走了。
“父親!父親!您息怒啊!”
費兆陽假意追了出去,大廳裡就隻剩下了晚翎和晚芯玫。
晚芯玫被太巫王丢下,非常尴尬。
她恨恨地看着晚翎道,“晚翎,你有什麼可得意的?你現在頂着天命巫女的頭銜,可以在我和太巫王面前嚣張。
但回到啟神星後,你就是一棵随時都可以被我和太巫王鏟除的野草,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!”
“是麼?”晚翎像看白癡似的看着晚芯玫,“你怎麼就确定,你一定能夠回到啟神星?”
“我當然能夠回到啟神星!”
晚芯玫非常笃定,而且表情十分高傲,“太巫王根本就離不開我,因為隻有我能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,他無論如何都會把我帶去啟神星的。
呵呵,晚翎,你是高貴的天命巫女又怎樣,還不是要為我服務?
你那麼恨我,卻不得不替我打開神秘之門,眼睜睜看着我回到啟神星,繼續做養尊處優的太巫後,而且還随時都可能把你捏死。
哈哈哈......晚翎,你有能耐又怎樣,還不是要為我做嫁衣?
你是不是很氣?哈,我真想看到你氣得吐血的樣子!”
晚芯玫越說越興奮,搖頭晃腦,腰肢亂擺,就像一隻花孔雀。
與她相比,晚翎始終都是優雅沉靜的,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特别大的變化,在晚芯玫盡情搖擺的時候,她還抽閑呷了兩口茶。
晚芯玫一系列的表演拳,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,看着晚翎那悠然自得的樣子,她反而把自己氣得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