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夜風黑又是一聲慘叫。
他沒想到,他都已經認錯,并且按照唐瀚的要求做了,居然還要再斷一次他的胳膊。
同一條胳膊斷了兩次,他怕是要落下終生殘疾了。
疼痛中,他絕望地癱倒在了地闆上。
管亞也譏諷地看了他一眼,繼而轉身追着唐瀚去了。
夜風黑躺了許久之後,才緩過勁來,終于覺得不那麼痛了,于是他掙紮着起身,想要去醫院接骨。
可是起來之後,發現這條胳膊可以動,這才醒悟過來,剛才唐瀚的人沒有斷他的骨,而是用物殊手法給他脫臼,再歸位,目的就是讓他痛。
突然後怕得厲害,額頭的汗水雨點般滴滴嗒嗒地落下來。
最後,他給許馨怡打電話,“你的單子我沒法繼續做了,剛剛唐瀚帶人教訓了我,并且拿走了完整視頻,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語罷,也不聽許馨怡說什麼,他直接挂斷了電話。
病房裡,許馨怡氣急敗壞,“喂!喂?”
再也得不到夜風黑的回應,許馨怡氣得大罵他祖宗十八代,罵過之後,她的心髒也沉入了地底,冷得發抖。
想不到唐瀚把夜風黑也給揪出來了,上次揪出了李發财他就警告過她,這次他會怎樣?
正在她恐懼不知所措的時候,病房的門開了,許家人走了進來。
以許瑞霖為首,全家齊齊整整,全部來了。
她最痛恨的許錦,就陪伴在老爺子的身側,還親昵地攙扶着老爺子的胳膊。
從前,許瑞霖老爺子身邊的位置,一直都是她的。
看到這一幕,許馨怡隻覺得嫉妒得發瘋。
但見許家人的臉色個個冷若冰霜,再沒有往日的溫和寵溺,她也意識到了些什麼,于是隻是看着他們,不敢說話。
許瑞霖在許錦的攙扶下,走到椅子邊坐下。
許言誠和林婉淑,以及許思雅,則是站在一側。
每個人的臉上,都寫滿了絕然。
房間裡冷意十足,許馨怡心虛又恐懼,再不敢表現出從前那種傲慢與任性的姿态。
沉寂的氛圍裡,她緩緩地挪動腳步,走到許瑞霖的面前,怯怯地叫了聲,“爺爺。”
“呵呵!”許瑞霖悲涼地冷笑了兩聲,“馨怡啊,這聲爺爺叫得可真諷刺,你嘴上叫着我爺爺,但心裡卻恨不得我死,是不是?”
這是老爺子平生第一次,用這種冷意龐然的語氣與她說話,許馨怡格外不适應,但此刻也隻能小心翼翼地受着。
她讪讪地笑了笑,看着許瑞霖道,“爺爺,我怎麼會這麼惡毒呢?你可别冤枉我!
從前我是任性不懂事,但現在我全都想明白了,我知道自己錯了。
尤其在知道我不是許家的親生孩子後,我就更知錯了,我深深感激許家對我的養育之恩,也深深感激爺爺你從前對我的寵愛。
我一直都在思考,病愈後如何報答許家。”
突然“啪”的一聲。
許錦再也聽不下去,甩手便給了許馨怡一記重重的耳光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