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司域道,“這是我在拍賣會上,花三億拍下來的,藍色低調奢華,很符合你的氣質。”
他将項鍊取出來,勾在指尖,藍寶石便在陽光的洗禮下,更加明華奪目。
他說,“我幫你戴上。”
不待湛司域起身,晚翎制止道,“等一下。”
湛司域頓了一下,“怎麼,不喜歡?”
“如此價值連城的東西,哪裡會有女人不喜歡,隻是我不能要罷了。”
“你是我的女人,這東西就是我專門為你買的,如何不能要?”
“湛先生,你想不想看看,我為你準備的禮物?”
湛司域又頓了一下,忽而覺得面前的女人今日怪怪的。
平日裡,她在他的威懾下,總是倔強又隐忍,時而還會委屈得哭泣,而今日,她體内仿佛有股子氣定山河的力量。
“好啊,”他點頭道,“那就讓我看看,是什麼禮物。”
晚翎在心裡默默給自己鼓勵,面對魔鬼時,需要集中所有的勇氣。
今日不解決問題,日後隻會更複雜難解。
她從小皮包裡拿出嶄新的結婚證,推到湛司域面前,左手壓着結婚證一角,無名指上的鑽戒在陽光下晶晶閃亮。
湛司域忽而覺得她指上的鑽戒分外刺眼,“這是什麼?”
晚翎強迫自己鎮定,“湛先生不認識這上面的字嗎?”
鮮紅的結婚證上,清晰地印着三個燙金大字:結婚證。
“女人,”湛司域危險地眯了眯眼睛,“這個遊戲不好玩,容易玩火自、焚,知道嗎?”
晚翎将結婚證打開,展示給湛司域看。
“湛先生,我結婚了,嫁給了您的堂侄湛寒澍,你若還逼我生孩子,那麼你的孩子将入在你堂侄的戶口本上。”
語音還未落,整個大廳突然就像置于冰窖之内,晚翎甚至産生錯覺,有風聲從耳邊強刮過去。
有那麼幾個瞬間,她想逃。
但最終,她還是頑強地挺直了脊背。
突然砰的一聲。
她被湛司域揪起衣領甩在了地闆上,長發零亂了一地。
她咬着唇不發聲,默默等待獅子的怒吼。
她知道自己要迎接的是狂風、暴雨,現在就是狂風、暴雨來臨前的至暗時刻。
隻要她熬得過,就能等到雨過天晴後的青天白日,還有光風霁月。
湛司域臉色頗暗,猶如打翻的墨汁,目光更是兇殘如刀,他緊緊抿着唇,将結婚證仔細地看了一遍。
他确定這是一張真的結婚證。
原來她昨天說去民政局嫁人,都是真的!
她可真的有種,居然敢這樣戲耍他,忤逆他!
内心如有野獸嘶叫,憤怒在體内呼嘯,他不能容忍一個女人如此脫離他的掌控,這是一種赤露露的挑釁,和羞辱!
“晚翎,你真的很有種,倒是我小看了你......”
他的話聽起來分外平靜,但平靜底下是山崩地裂。
他像一片海,風平浪靜時富麗錦繡,但海底永遠蘊藏着不盡的驚險,一旦怒起來,便是驚濤駭浪,飓風海嘯。
湛司域已經怒到了極緻,眼神格外靜肅冷然,“晚翎,那就讓我看看,你到底有多能!”
語罷,他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從地闆上拉起來,直接拖進了電梯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