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翎蹙了蹙眉,“怎麼?”
湛司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“你會不會照顧人啊,這面你都沒試試燙不燙就喂給我吃,一旦燙到我怎麼辦?”
“你自己不會嘗嗎?”
“我現在是病人,你得照顧病人脆弱的心理。”
晚翎瞪了他一眼,夾起一根面條嘗了嘗,“有點燙,你過一會再吃吧。”
她剛要把碗放下,湛司域抗議道,“我都要餓死了,你居然讓我等?”
晚翎已經非常不耐煩了,“那要怎樣?”
湛司域看着她隐忍不敢發的小模樣,差一點笑出來,他指了指她的唇道,“你先用嘴幫我吹吹,然後再喂給我。”
晚翎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,“我吹涼了再喂給你?你惡不惡心!”
湛司域厚臉皮道,“沒關系,我不嫌棄你。”
“可我嫌棄你啊!”
“又不是我吹了你吃,是我吃,你嫌棄得着嗎?”
晚翎被質問得啞口無言,怔怔地看着這位麗城首富,她沒忍住,罵了他一句,“瘋批!”
湛司域倏爾一怔,感覺這個詞無比熟悉,好像有個人以前經常這麼罵他似的。
不過他什麼也沒有想起來。
這時,晚翎挑起一筷子面條,用力吹了吹,将面遞到他的嘴邊。
她報複似的說,“忘了告訴你,我是個毒煞體質,生來身體裡就帶着各種毒素,你要不怕被我毒死,就吃吧。”
湛司域好笑地挑了挑眉,“沒關系,牡丹花下死,做流也風流,雖然你是朵長相不怎麼樣的牡丹花,但我可以湊合。”
語罷,湛司域低頭把面吃了。
面的味道不錯,有種熟悉的味道,她煮的這碗雞絲面,像是他教出來的手藝。
湛司域吃得很惬意。
但晚翎更加幽怨了,因為他又說她長得不怎麼樣,她的确長得不怎麼樣,但她不喜歡聽他三番五次地評價出來。
于是她把怨氣撒到了面上面,用力挑起一筷子面,吹了兩大口氣,恨不能把面給吹飛了的架勢。
有餘風帶着雞湯汁,都噴到了湛司域的臉上。
湛司域快速地眨了眨眼睛,擡手抹掉臉上的雞汁,好笑道,“你能不能溫柔點?”
晚翎冷哼道,“我們這長相普通的人,都沒什麼文化的,我是粗人一個,不懂溫柔為何物。”
湛司域邪肆地勾了勾唇,“不懂也沒關系,我教你,”他勾了勾手指,“你過來一點,我告訴你。”
晚翎不理他。
湛司域便從懷裡掏出了她的護照,“想要這個,就湊過一點聽我說話。”
晚翎才不聽他的,伸手便去搶護照,結果湛司域直接把手懸在了魚缸上方,“你敢來搶,我就把它丢進缸裡喂魚。”
晚翎倏爾頓住,幽憤地看着他,“你到底想怎樣?”
湛司域道,“我也沒想怎樣啊,隻是要你湊過來一點,我教你一件事情。”
晚翎冷哼,“我不相信你這個渣男。”
湛司域比劃了一下全身,“我都這樣了,還能怎麼渣你?”
想想也是,于是晚翎微微俯身過去,心想着量他也翻不出什麼大水花來。
結果下一秒,一張俊顔在她的眼睛裡迅速放大,她的唇被他用力吻了一下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