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她有許多秘密的事情要做,但真的沒必要無聲無息地消失,她才與湛寒澍領了證,沒必要連他都要瞞着行蹤。
所以,她會不會是發生了意外?
雖然她身手不錯,但總歸不是強大到無人能匹敵的人。
“湛司域,你綁架了晚翎是不是?我告訴你,你沒有機會了!”
話音才落,湛寒澍便将結婚證拍在了茶幾上,“我要你好好看看,她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,你想都不必想了!
你一個不能人道的殘廢,卻強搶别人的妻子,這事傳出去,隻會丢盡湛家的臉!”
這張結婚證刺激到了湛司域,鮮紅的顔色提醒了他,她已經是湛寒澍的妻子了。
她此前甯願死都不願意做他的女人。
她已經是他放棄的女人了,她怎樣都不關他的事。
“湛寒澍,我再說一遍,她不在我這裡,想找媳婦去别處,别擾我清靜!”
“你剛在想什麼,你心虛了是不是?”
“滾出去!”
“你若不交出晚翎,我就把你的澤熙墅拆了!”
湛司域冷厲如霜,湛寒澍焦魂如刃,氣場相碰,火花四濺。
沖突一觸即發時,玄關處響起清越如珠的聲音,“是誰這麼膽大妄為,居然要拆了我兒子的家?”
衆人回眸望去,看到栗靜恩亭亭地站在那裡。
她穿着黑色繡花的旗袍,黑發高盤,端莊雅正,目光卻分外淩厲。
她看着湛寒澍,冷意逼人,“二少,欺負人也要有個度,司域已經獨居至此,你卻還要來騷擾,不然我們拉到老夫人面前去評評理?”
湛寒澍厭恨湛司域,自然也不喜栗靜恩,“靜恩夫人,”他也冷冷笑道,“那要問問您的兒子,私藏别人的妻子是何意?”
栗靜恩瞥了眼茶幾上的結婚證,柳眉意味深長地蹙了蹙,“你有證據嗎?”
湛寒澍無言以對。
他沒證據,他隻是猜測,隻是氣急攻心了。
“湛寒澍,”湛司域冷峻地開口,“你若再不滾,我就賣消息給報社,明日新聞條頭就會刊出你的大新聞。
說你的新婚妻子嫌你短小無能,一氣之下跟别的男人跑了,害你到處捉找。
呵呵!到時你記得出門戴頂帽子遮遮綠。”
“你!”
湛寒澍沒想到湛司域如此邪詭龌龊。
他氣得兇口起伏,卻最終也沒能再說出斥責的話,隻好帶着保镖匆匆離開了。
待客廳安靜下來,栗靜恩上前幾步,目光凜然,“域,那個晚翎到底在不在你這裡?”
“您不是都看到了,她已經和湛寒澍領證結婚,以後她與我再沒有半點關系,您也不必再提起她。”
說着,湛司域起身上樓,“夜深了,您也回去休息吧。”
栗靜恩望着樓梯上高大挺拔的背影,追問道,“你真的不會再找她了?”
湛司域頭也不回,“我對别人的新妻沒興趣,湛寒澍的新妻隻會讓我倒足胃口,哪天我與湛家的戰争暴發,她就是殉葬品!”
栗靜恩徹底放下了心,很快便離開了澤熙墅。
樓上書房裡,湛司域摘下面具丢在桌子上,雙眸迸射出瑰麗的星芒。
他沉默着,滿腦子想的都是,那個女人失蹤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