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一時半刻又無可奈何,畢竟許馨怡是個重病病人,而他的父母又沒同意他退婚。
說到底,原因在他的身上,是他帶給了顧錦委屈,于是他開始自責。
因為自責,他的态度終于緩和下來,眼神也變得很溫柔。
他撫摸着她的臉安慰她,“一切都不是你的錯,别這樣責怪自己,我不希望我女兒的媽媽活得這樣卑微。
我和許馨怡之間的婚約是雙方父母指腹訂下的,非我意願,我并不愛她。”
顧錦死死地咬住下唇,不讓眼淚再掉下來,雖然唐瀚這些話安慰到了她,但她還是自責。
不論他愛與不愛許馨怡,她都是觸犯了道德底線的那一個,自責是必然的。
“吃過早飯了嗎?”他問她。
顧錦本能地搖了搖頭,繼而又快速點頭。
她怕送女兒遲到,所以早早地趕來了,根本就忘記了吃早飯這件事,但她可不能讓唐瀚覺得她早早跑過來蹭飯。
唐瀚默默地盯了她兩秒,把女人的小心思都看在眼裡了,于是他好笑,“去樓上把衣服換了,換完衣服下來吃飯。”
換衣服?
顧錦不解地擡頭,眼裡充滿了疑惑。
唐瀚嫌棄地提起她肩膀上的衣服,“穿得這麼寒酸,是想給我的女兒丢臉嗎?我為你準備了新衣服,自己去換。”
一時之間,顧錦為自己的寒酸感到窘迫,她自我感覺身上這件衣服還不錯,但在唐瀚這種大财閥眼裡,是寒酸得不能再寒酸了。
她決定去換衣服。
于是她吞吞吐吐地問,“衣服在、在哪裡?”
唐瀚邪肆地笑了笑,“你之前睡在哪個房間,衣服自然就放在哪個房間裡。”
顧錦的臉倏地紅透了,連着耳朵都在發燒,她像逃荒似的奔去了樓上。
她之間睡在他的房間,他的床上。
她總覺得他是故意調戲她的。
看着女人那副羞怯至極的背影,唐瀚将雙手進插西褲口袋,低低地笑了。
這女人有時候可有意思了。
孩子都給他生了,而且前兩天兩人還在一起那麼親密過,現在就這麼含沙射影地調戲她兩句,她就羞成那副樣子,奇葩!
他越來越覺得,逗她是一件極其有意思的事情。
誰能想到被病人視為神的顧醫生,她在她的男人面前,竟是這樣容易害羞而窘迫的。
顧錦以最快的速度甩掉唐瀚的目光,來到樓上,這才狠狠地松了口氣。
臉頰燒得厲害,她用手扇了點風,好似這樣能夠緩解一些。
來到唐瀚的房門外,她又躊躇了好一會兒,這才鼓起勇氣推門進去。
這道門裡發生過的事情,都清晰地印在她的腦海中,他對她做過的每一件事,以及說過的每句話,她都記得。
閉上眼睛,都能夠回憶出畫面來。
這讓她的臉頰燒得更燙更紅了。
進入房間,她快速環視一圈,沒找到唐瀚所說的女裝,于是便去了衣帽間,結果眼前的景象令她心驚肉跳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