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金沛川那裡生過一個孩子,而後來,金沛川和孩子都被宮慕深帶走的事情,他也知道。
但他現在不想說,他怕橫生出這些枝節後,會動搖她回啟神星的意志。
倘若她知道她有個孩子遺落在了這裡,都不知道她會怎樣。
于是他安慰她道,“何必再想,反正你離開後,他也是要忘記你的,如此說來告别也沒什麼意義。”
晚翎輕歎着點了點頭,“對,告别沒什麼意義,但我想知道,他現在過得好不好。”
“他現在很好,”費兆陽道,“晚翎,這一點我可以告訴你,金沛川破産後,去宮慕深那裡做事了,因為他能力過人,還得到了重用。”
晚翎驚訝地瞪大了眼晴,“他去了宮先生那裡?”
費兆陽點頭,“是的,聽說他的女人是宮慕深的人,他便帶着兒子跟過去了。”
晚翎瞬間了然,貝貝的母親是貝岚音,想來沛川哥為了貝貝有個健全的家庭,所以主動去找貝岚音了。
這樣很好。
隻要他過得好,她便放心了。
湛寒澍直接将湛司域帶回了麗城的湛家老宅。
仿佛是逃避極緻的痛苦,湛司域一直睡到了第三日上午才醒。
醒來時,整個人都虛脫得厲害,面色也無比憔悴。
哪怕是昏迷不醒的狀态,他也緊緊地握着那隻小小的黑色木盒子,别人怎麼都取不下來。
就仿佛他的手與木盒子,生生長在了一起。
唐瀚和秦煥都聞訊趕了過來,都深深地為湛司域擔憂。
對湛司域擔憂的同時,他們都不禁大罵晚翎狠毒,居然為了讓湛司域死心,拿掉了自己腹中的胎兒。
最殘忍的是,還把胎兒放進這隻小木盒子裡,交給了湛司域。
這簡直就是在湛司域的心口上捅刀子。
别說是湛司域,任何一個有情有義有血有肉的男人,都承受不住。
果然,這世上最狠毒的,永遠是女人,而男人才是最重情的。
聽着唐瀚和秦煥的咒罵聲,湛寒澍心裡堵得厲害,他想為晚翎辯解幾句,但又怕說出真相,湛司域會再起偏執。
所以,他隻好沉默,一直沉默到湛司域醒來。
一見湛司域醒來,秦煥立刻上前,“域哥,你終于醒了,我跟你說,既然晚翎那個女人那麼狠毒,咱就别念着他了。”
湛司域自嘲地笑了一下,他倒是想念着她,但是恐怕幾日之後,他連念着她的資格都沒有了,關于她的忘記,會被強制清空的。
唐瀚也勸慰道,“寒澍已經說了,她走後我們都會忘記她,既然這樣,你就當她是個屁,放了就完了。”
此時的唐瀚和秦煥,對晚翎沒有一絲好感,說出的話滿是對她的不敬。
湛司域雖然心裡無比恨她,但聽到這些對她不敬的話,他還是很不舒服.
于是他命令道,“不要在我面前說她不好,雖然她的确不好,但隻有我可以說,别人不行!。”
唐瀚和秦煥同時歎了口氣,他們此刻倒是盼着那個時刻快點到來了。
到那時湛司域忘記了晚翎,也就忘記了這段極緻的痛苦,那時,原本那個雷厲灑脫的湛司域就又回歸了。
這時,湛司域無意間低頭,看到了手裡的小木盒子,眼神瞬間變得陰鸷嗜血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