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情飲水飽嘛。”
“呵!”
湛司域忽而冷冷地嗤笑。
他絕對不相信她是個有情飲水飽的女人,她的眼裡明明藏着太多的不安分和算計。
莫非她在欲擒故縱,以加大與他談判的籌碼?
如是想着,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,簽好名字,金額處留空白。
他将支票塞入她的領口,“想要多少就自己填。”
晚翎覺得被羞辱了,但隐忍着沒有發作,而是優雅地将支票拿下來,認真地看了看。
她目光沉靜無瀾,心裡卻已經怒火焚燒了。
“湛先生,”她淺笑如花,嗓音泠泠如細雨,“你說的沒錯,我很愛錢,甚至為了錢願意出賣尊嚴,但我也有原則的。”
湛司域微微眯起黑眸,唇角陡然挽起諷刺的弧度。
果然,他不必高看她,一張金額空白支票,就足以讓她原形畢露。
她也果然不是什麼聖潔烈女,隻是從前他沒有給夠她出賣的籌碼。
于是他輕佻地勾住她的下巴,“說吧,什麼原則?”
晚翎皮笑肉不笑,黑玉般的眸子裡,淺淺地泛起層層冷蔑和譏诮。
她說,“就算與男人做交易,我也是很挑人的,有感覺才可以,對于無感的男人,一分錢我都不會要他的。”
語罷,她笑得更加明媚如霞,而且學着他的樣子,輕蔑地将支票塞回到他的領口處。
“真的很抱歉,湛先生,我對你真的無感,哪怕與你親密接觸,我都心如止水。
你是鐵,我是冰,在一起其實沒什麼意思的。
二少就不一樣了,他溫柔多情,最能融化我的心。”
房間裡的空氣,陡然就降到了冰點。
此前還滿目輕蔑的湛司域,突然就泠洌得像是暗夜下的地獄使者。
他這才反應過來,這女人此前的笑與所謂的原則,都是為了羞辱他。
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。
他突然像老鷹捉小雞似的,一把将她抓進了懷裡,強勢地吻住了她。
在得知她也是易老的弟子之後,他原本想對她好一點的,可現在看來,她不值得。
“唔!”晚翎想掙紮,卻他被箍得緊緊的,根本沒有掙紮的空間。
他像獵豹給自己的領土做标記,以宣示主權似的,從她的唇吻到額頭,又從額頭吻到耳朵,再從耳朵吻到下巴以及脖頸。
強勢霸道得過分。
左右掙紮不動,晚翎突然就放棄了所有掙紮。
她雙手垂下來安靜地放在身側,靜靜地仰着臉任由他親吻,粉唇緊緊地抿成一條拒絕的直線。
把自己變成一塊僵硬無溫的冰,不給他一點回應,哪怕反抗都沒有。
沒人願意親吻一塊冰。
湛司域果然很快就停止了親吻,擡起臉看她。
他從她眼裡讀到了譏诮和冷漠。
她在用眼神告訴他,她真的心如止水,他撩不起她的一點點貪戀。
半晌之後,湛司域突然起身,踢翻了一張小茶幾。
他長身如玉,冷冽的氣場如疾風掃過,在房間上空旋轉成黑色渦暴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