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人?”
顧文和顧武都警惕地豎起耳朵,繼而大步向廠房門口走去,想看看外面什麼情況。
他們才向前走出幾步,廠房門開,顧父走了進來。
顧文和顧武同時松了口氣,以為剛才那些聲響都是顧父弄出來的。
顧父進來,略看了許錦和三小隻一眼,繼而邪佞地笑了,“馨怡這個計策還真是絕妙,剛剛我與許家人聯系過了,把我們建立好的海外帳戶告訴了他們。
他們保證盡快打錢,要我們一定要保證人質安全,還說什麼多少錢都依我們。”
想到很快就擁有四十億巨額财富,顧文和顧武都激動得直搓手,竟然都開始商量着,拿到錢之後就移民海外,去過如何逍遙的日子。
他們始終也沒有發現,廠房外還有一個人。
是許馨怡。
她此前說她身體不好,不能親自參與到綁架事件中來,會在家裡陪伴顧母。
但其實顧父和顧文顧武走後,她就尾随來了,怕顧母阻攔報信,她來之前把顧母給打暈,并綁了起來。
她還意味深長地告訴顧母,“你生了我卻不養我,隻想着犧牲我給兩個兒子換錢,那我就讓你餘生都在痛苦中活着。”
許馨怡來到廠房外,輕手輕腳的,生怕打草驚蛇。
此前顧文和顧武所聽到的聲音,其實并不是顧父弄出來的,而是許馨怡在廠房周圍潑灑燃料。
是的,她要一把火,把所有她痛恨的人,都燒掉。
她終究是要被病痛折磨死的,那麼就拖着這些人來為她陪葬。
待潑完了所有燃料,她便趴在門外偷聽,當聽到顧文和顧武商讨着如何花許家給的四十億的時候,她諷刺地扯了扯唇角。
這兩個蠢蛋,以為許家的錢會那麼好賺嗎?
許家的人雖然文弱,但個個智慧卓絕,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給他們四十億。
更可況還有一個智慧與狠辣兼具的唐瀚。
隻怕是現在,唐瀚已經查到了這間廠房,正帶着人過來甕中捉鼈。
當她蠱惑顧氏父子,綁架許錦和三小隻來敲詐許家錢财的時候,其實就已經料定了結局,因為顧家三父子的智商,連唐瀚的一節腳趾都不如。
但結局怎樣無所謂,她要的就是把她痛恨的人,都騙來這裡,她陪着他們一起毀滅。
現在,時間到了。
許家人和唐瀚不是都深愛許錦和三小隻麼,那她就毀掉他們,讓許家和唐瀚痛死悔死。
顧家人不是處處利用她麼,那麼她拖着他們一起死。
在她眼裡,許顧兩家都是罪人。
如是想着,許馨怡又邪佞地扯了扯唇,打燃了手裡的打火機,随手一甩,便将打火機丢入了燃料裡。
深冬之夜,天幹物燥,再輔以燃料,火一着起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四周蔓延。
隻是幾秒之間,廠房周圍一片火海,大量的濃煙從殘破的窗口處湧進廠房裡,猩紅的火蛇也緊跟着濃煙,湧進了廠房内部。
顧氏三父子忽而臉色大變,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向外奔逃,根本不管許錦和三小隻的死活。
可是廠房門一打開,“呼”的一下子,撲進來巨大的火蛇和濃煙,将三個人全部焚燃。
“啊!”
“啊!”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