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翎一路暢行無阻,出了禦苑山莊,繼而狂奔至主幹道上,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艾德城堡而去。
待來到艾德城堡的時候,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好照到了草地上。
園子裡靜悄悄的。
大朵大朵的扶桑花,嬌豔欲滴。
待來到城堡門前,正巧有仆人經過,晚翎便問道,“宮先生呢?”
仆人道,“宮先生昨夜未歸。”
晚翎松了口氣,宮慕深不在就好,他若在,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。
于是她又問道,“晴晴呢?”
仆人又道,“晴晴小姐一直在夫人的房間裡,一夜未出,這會怕是還睡着呢。”
晚翎稍稍松解了緊張的心情,晴晴無事就好,大概昨夜那個不安的夢,都是因為她太過想念晴晴而起。
仆人左右看了看,見無人,便悄悄與晚翎說了喬雅與宮慕深發生沖突的事情。
晚翎蹙了蹙眉,心裡總感覺不安。
繼而拾級而上,走進了城堡。
正巧,女仆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喬雅從電梯裡出來。
晚翎即刻詢問道,“雅夫人,晴晴她好嗎?”
喬雅心裡虛,但面上卻沉靜非常,“晴晴很好,昨夜睡在我的房間,現在還在酣睡着。”
晚翎沒想到,晴晴會與喬雅這麼快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,大概這就是血緣使然吧,她倒也沒有多想什麼。
“雅夫人,您的傷怎麼樣了?”
“沒什麼大礙,隻是皮肉傷,養一養就好了。”
晚翎點了點頭,艾德城堡醫者衆多,而且宮慕深本人就是個醫術天才,并不需要她再為喬雅的傷操心。
“雅夫人,我見過湛司域了,他答應了您的請求,将來定會為宮慕深留一線生機。”
喬雅緊接着深深地歎了口氣。
這就是她要綁架晚晴的原因。
因為他料定了湛司域會念及母子之情,答應放宮慕深一條生路,但宮慕深卻不會。
“晚翎,”喬雅目光凜然地道,“請您離開這裡。”
“什麼?”
晚翎沒想到喬雅會驅離她,說起來,她一直都把艾德城堡當作家,她在這裡生活了十年。
喬雅道,“晚小姐,請你離開我的家,以後也不要以任何借口回來,更不要再接近我的孫女晚晴。
當然,也不要和司域在一起。
因為你,我的兩個兒子争風吃醋,大打出手,這令我非常痛心。
艾德城堡不是你的家,禦苑山莊也不是你的家,請你有自知之明。”
晚翎的心忽而被刺痛了。
因為喬雅的驅逐,名正言順。
不論宮慕深多恨喬雅,喬雅都是他的母親,都是這座城堡的女主人。
喬雅不許她再去禦苑山莊,也有理由,因為喬雅也是湛司域的母親,她有權利享用兒子的一切财富。
她在喬雅面前,的确算是個外來客。
宮慕深是喬雅的兒子,晚晴是喬雅的孫女,喬雅不讓她接近,她的确該有自知之明。
繼而,晚翎自嘲地笑了笑,“好,我現在就走,隻是我還有一個要求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