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“想不想和我做交易?”
“交易什麼?”
“做我的女人,我給你想要的一切幫助,不論你做什麼,金錢,權力,名譽......反正除了婚姻,我都可以給你。”
他就是這樣想的。
既然三年前的積怨已消,就沒理由報複她了,那麼他想睡到她,就得拿利益交換。
這是原則。
看得出她超級喜歡錢,而他有的是錢,組合起來還挺登對的。
晚翎在黑暗中諷刺地扯了扯唇。
果然就不可以高估他的人性,他居然可以把始亂終棄包裝上華麗外衣,再強拿到别人床上來談判。
與男人做交易這種事情,對她來說不新鮮,也不恐懼,十三歲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的一生都賣給宮慕深了。
“怎麼不說話,我吓到你了?”湛司域道。
晚翎還是不說話,用沉默讓他滾。
湛司域又道,“你到底還是個小女孩,空談什麼光明身份和愛情,将來你長大了就會明白,那兩樣東西是最無趣的。
婚姻其實也很無味,孩子就更麻煩,倒不如打破枷鎖,活得放縱肆意些。
我向你保證,隻要你做我的女人一天,我就把你護在羽翼下一天,沒有什麼是你想得而得不到的。
就算将來你不是我的女人了,我也會給你足夠後半生揮霍的錢,這樣不好嗎?”
晚翎冷笑道,“湛先生,你是個終日活在陰影裡不能見陽光的人,所以就想找個甘願陪你發黴的女人,是麼?”
他偏頭看她,“你想要名分?那不過是一張紙,随時都可以燒掉的,要它做什麼?”
晚翎再次冷笑,“雖然我名聲不怎麼好,但想和我做交易的男人,還是有很多,不差湛先生你一個。
既然我的選擇有這麼多,那選誰我都不會選你。”
湛司域倏然坐起來,側眸凝視着她,“為什麼我不行?”
晚翎翻身甩給他一個後背,閉上眼睛,不再理會他。
倘若十三歲那年是他降臨精神病院,她會選擇他,左右不過是一場交易,湛司域或宮慕深,本質上沒有區别。
但現在,隻能是宮慕深了。
至于湛司域,她隻想離他遠遠的。
湛司域靜靜地看着她,等着她的答案,可是等來等去,居然等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。
“呵!”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她倒是心大,居然睡着了!
不過此刻,他也的确平靜下來了。
來的時候,他還懷着報複心理,如果在這裡要了她,是對湛寒澍以及湛家,最大的羞辱。
可是來到這裡,看到她,就又沒那麼邪惡的心理了,生生把強迫變成了談判。
談判還以失敗告終。
他有些喪沮。
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,啪啪地響。
想了想,他又重新躺回去,盯着她的背影,看得出神。
她這麼纖瘦,這麼嬌俏可人,明明看起來很好欺負,卻偏偏屢次都欺負不來,甚至還反被她暗算到。
他就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丢臉的事情。
越想越是惱怒。
不就是個女人麼,還能是根他啃不下的硬骨頭?
欺負完她,再甩她一臉錢就是了。
他擡起手便去掐她的脖子,想要将她扯過來,就像把一朵鮮豔的玫瑰花一瓣一瓣摧殘掉,捏碎她這一身驕傲。
如是想着,他果斷掐了下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