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算紳士,隻是站在門邊,靜靜地看着晚翎道,“晚翎,時間到了。”
費兆陽的出現,讓晚翎的心情更加焦躁。
但還不待她說什麼,湛司域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,抓起桌上的一隻花瓶,對着費兆陽丢了過去。
“滾!費兆陽,你今日敢帶走她,我一定将你碎屍萬段!”
費兆陽的表情依舊平靜無波,他隻是微微偏了偏頭,便躲過了花瓶的襲擊。
“砰”的一聲,花瓶砸在門闆上,支離破碎。
費兆陽雖然面無表情,但眼神裡起了殺意。
“晚翎,”他說,“如果你還遲遲不能解決麻煩,那麼我來幫你,一個小小凡人,不值得你去浪費這麼多時間!”
說着,他向前走了兩步,“我不需要!”晚翎大聲制止他,“費先生,請你離開,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。”
費兆陽停下腳步,看着晚翎與湛司域緊緊交纏在一起的手,他心裡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。
在他的認知裡,晚翎生來就是他的女人,此刻竟這樣對别的男人難舍難分,讓他格外不舒服。
更何況,湛司域對他态度這般惡劣,他是真的很想殺了湛司域洩憤。
隻不過,他怕惹得晚翎不開心,從而拒絕與他一起離開,所以才不得不隐忍。
為緩解自己心中的怒火,他深深地呼吸一次,“晚翎,我隻願意再給你五分鐘的時間,我的耐心也有限。”
語罷,費兆陽便消失不見了。
房間裡再次恢複了甯靜。
湛司域無比憤怒,眼角都染着猩紅的顔色,他恨費兆陽橫刀奪愛,也恨自己沒有費兆陽那樣神奇的異能之術,不能拿情敵怎麼樣。
他更恨晚翎,真的要抛下他,跟着費兆陽走。
他怎麼可能放她走,她這一走,便真的是永别了,他們将隔着浩瀚的銀河,隔着永生都跨越不了的距離。
“晚翎,你不許跟他走,你聽到了嗎?你若敢走,我會恨死你!”
“我若不走,他會殺死你。”
“我就算死,也不允許你跟他走!”
“湛司域,你别任性。”
“呵,到底是我任性,還是你太絕情?你總是為别人考慮,何時為我考慮過?
你每一次抛棄我,都要我忘記你,可你又怎麼敢斷定,我一定能夠忘記你,就算忘記了,又一定不會想起?
你當初那麼自信滿滿地說,你的針法傳承了易師父的精髓,無人可以沖破你的封禁,可我不還是沖破了?
這一次,你又怎麼敢斷定,我不會再一次想起你?
若有一天,我再次想起了你,而你和孩子早已遠在星河的另一邊,那個時候,你要我怎麼活?
我現在就告訴你,我會生不如死!”
“不會,這一次你不會再想起了,你能沖破我施下的封禁,但一定沖不破大自然的法則。
這一次,是自然的法則要封禁你的記憶,我們每個人都是在自然法則下生存的,誰也逆不了天。”
說着,晚翎單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根銀針,對着湛司域的手腕針了下去。
這一針下去,湛司域手腕上的力量瞬間流失了。
晚翎成功掰開他的手指,将他的手好好地放回到了床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