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走思的過程裡,湛司域得出一個結論:晚翎那個該死的女人,在把他當作傻子一樣戲耍!
她與湛寒澍一定是假結婚,為的就是欺騙他,氣他,逼他退出。
他們都領證這麼久了,卻不公開,也沒有與長輩們說明,更沒有搬到一起住,過得井水不犯河水。
如果像她所說的,她與湛寒澍兩情相悅,根本不會是這種結果,新婚燕爾,不知有多膩歪才對。
好一個晚翎,居然用這樣的手段戲耍他,他讓她好過才怪。
他這個人,有時候大氣得可以無視金山銀山,可有時候又小氣得,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。
對于晚翎,他連一粒最細小的沙子都容不下。
接到湛司域的電話,洪森匆匆進來,“湛先生,我們鼎榮集團,向來與帝江商會井水不犯河水,您找孫冠輝做什麼?”
湛司域十分不悅,“怎麼,我的命令在你那裡又不好使了?”
“當然不是,”洪森歎了口氣,“湛先生,現在還不是您抛頭露面的時候,夫人也不允許,您親自會見孫冠輝是何意?”
“自然是有要事。”
“您是為了晚翎吧?”
湛司域突然惱羞成怒,抓起文件丢在洪森的身上,“我的事要你管?”
洪森無奈地将文件撿起來,好好放在桌子上,“湛先生,别再管那個女人了,一切都結束了,您這樣被她牽動着情緒,很危險。”
湛司域自然知道被一個女人這樣牽動着情緒,于他來說是個危險信号,其實他自己也很煩,但是情非得已啊。
他平生第一次掌控不了自己的思維,又惱又怒又無奈。
所以,他得徹底解決了晚翎那個女人才行,否則他放不下。
于是,他堅定地道,“照我的話去做,我自有分寸。”
終究拗不過主上的決定,洪森無奈地去安排了。
再說孫冠輝,接到洪森的電話,聽聞鼎榮集團幕後掌舵人要見他,頓時吓得雙腿發軟,“洪先生,冒昧問一下,湛先生找我何事?”
洪森道,“我們湛先生想與帝江商會合作。”
孫冠輝驚訝得怔了好一會兒,仿佛看見天上掉下一張巨大的餡餅,砸中了他的腦袋。
帝江商會雖然在麗城還算有名,但與龐大的跨國企業鼎榮集團比起來,那是螞蟻看大象,根本不值一提。
他們這種小商會,從來就沒有與鼎榮集團合作的資格,更不可能入了鼎榮最高掌舵人湛先生的眼。
可現在,不但被鼎榮選中了,湛先生還要親自見他,這就像一介布衣突然被至高無上的皇帝通知召見一樣。
孫冠輝激動得語無倫次,“好、好的,我随時待命,随時有時間。”
洪森在湛司域身邊呆久了,語氣裡自帶高冷尊霸,“那您現在就過來吧。”
孫冠輝忙不疊收拾了一番,快速沐浴更衣,将自己整理得幹淨妥貼,這才前往鼎榮集團。
走之前,他去樓下見了晚翎。
“晚小姐,能不能給我點藥?”
“什麼藥?”晚翎非常訝異,隻見孫冠輝臉色發白,雙手還時不時抖上一陣,“孫會長,您哪裡不舒服嗎,我幫您把把脈吧?”
說着,晚翎便示意孫冠輝把手腕搭在脈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