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翎看着生命力旺盛的太陽花,難掩心中歡喜。
她愉悅地道,“還是沛川哥最懂我,知道我最喜歡什麼,嘿嘿!”
話音才落,便感覺一股子冷意撲來。
晚翎偏頭看去,便看到湛司域恰巧推門進來,手裡還牽着大白。
大白一看就是剛剛洗了澡,全身的毛發雪白瑩柔,讓人生起擁抱欲。
可那一人一狗,表情截然相反。
大白像個虔誠的信徒,對着晚翎搖尾巴,向她表達着它極緻的歡喜和思念。
它似乎很想飛撲過來,向晚翎尋求擁抱,奈何湛司域用狗繩制控着它,它脫不開身。
再觀湛司域,那臉色黑得,堪比雷雨夜的天穹,那眼神冷得,要将房間裡的一切都冰凍了似的。
原本房間裡花香彌漫,氛圍溫馨,這下子,全是酸醋味了。
金沛川看了眼湛司域,不禁好笑地挑了挑眉。
他與湛司域不熟,對他的了解少之又少,還從來沒想到,傳聞中的神級人物,大湛門家主,他是個醋壇子。
晚翎也好笑,她能斷定,是她剛才的話得罪了湛司域。
他這個人,有時候小氣得不如三歲的孩子。
有金沛川在這裡,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哄他,于是她笑着對大白招了招手,“過來,大白。”
大白得到召喚,更難掩心中向往,歡跳起兩隻前腿,便要向晚翎飛撲過去。
可是,猛地一下,它被湛司域用狗繩給拉了回去。
大白不解地看着湛司域,急得直挪小碎步。
湛司域不冷不熱、地瞪了晚翎一眼。
然後他開始陰陽怪氣地斥責大白,“你瞎開心什麼,你沒看到人家喜歡花,不喜歡狗嗎?
你沒聽見人家說隻有她的竹馬大哥最懂她,咱們是不懂她的人和不懂她的狗。
人家隻願意聞花香,不願意抱狗子,你自作多情什麼啊?”
晚翎無語地看着湛司域,還伴随着一聲微小的歎息,這人......
金沛川也無語地扶了扶額。
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情敵有多麼強悍,還着實有些懼怕湛司域,此刻他卻非常瞧之不起。
因為這個傳聞中的神級大人物,他特麼的好生幼稚。
金沛川好笑地站起來,摸了摸晚翎的頭,“好好休息,我一會兒再來看你。”
晚翎默默地點了點頭。
金沛川意味深長地看了湛司域一眼,轉身出去了。
湛司域的臉上寫滿了厭棄,看都不看金沛川一眼,高傲得眼裡隻有空氣。
待金沛川走出去,房門在他身後關閉,湛司域突然大步走過去,把太陽花,連帶着花瓶,一起丢進了垃圾桶。
“诶!”
晚翎無語地叫了一聲,想要阻攔,卻沒來得及。
她眼睜睜看着她喜愛的太陽花,與垃圾混為一體。
大白也感覺到氣氛不對,吓得一動不敢動。
它擡頭望着湛司域的臉,發出了幾聲“嘤嘤”的狗語。
晚翎無奈地扶了扶額,然後仰起俏臉,“湛司域,你知道大白在說什麼嗎?”
湛司域臉黑如墨,“什麼?”
晚翎被氣到沒脾氣,面癱似的笑,“大白在對你說,雖然我不是人,但你是真的狗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