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冷冷地抿着唇,不說話了。
栗靜恩卻溫婉有禮地道,“老夫人說得是,司域外形不雅,影響衆人心情,以後不讓他回就是了。”
她轉眸看向湛司域,“吃完了飯,就走吧。”
湛司域靜默幾秒,自己控制着輪椅,離開了餐廳。
晚翎用餘光看着他離開的背影,她知道,他體内洶湧着黑色的力量。
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他不反抗,以他的勢力,根本不需要承受湛家這份羞辱。
不過他與湛家的恩怨,不關她的事。
沒有了湛司域的存在,她終于覺得空氣舒松多了。
午飯結束,湛寒澍主動邀請晚翎去他的别墅裡休息。
老夫人笑眯眯地催促道,“快去吧快去吧,多培養下感情。”
晚翎與衆人道别,與湛寒澍一起去了他的别墅,她知道他是有話要與她說。
在路上,湛寒澍道,“結婚之後,我們搬出去住吧。”
晚翎點頭同意。
雖然不過是一場契約關系,但領了證,在别人眼裡就是合法夫妻,終歸是要住到同一個屋檐下的,湛家人多眼雜,不适合他們掩藏秘密。
湛寒澍又道,“午休之後,我帶你去辦理行醫資格證,今日我向醫協會長推薦了你,他要親自考核你,才能特批證件。”
對于醫協會,晚翎并不陌生,她的母親藤斓就曾是醫協會長。
倘若母親不是芳華早逝,現在定是泰鬥級别的人物了,就像她的師父易老一樣。
待走進别墅,湛寒澍由仆人照顧着回到自己的房間,晚翎上到三樓,進入她曾住過的房間休息。
關門回身,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湛司域如同冷面戰神,巋然倚在床頭的位置。
他雙臂環兇,長腿相交疊着,平放在床鋪上。
她進來時,他正偏頭斜睨着她,瞳仁暗黑如墨,星星點點的冷意鋪陳到眼角。
晚翎壓抑着心跳,低聲問道,“你怎麼來了?”
湛司域保持着原來的姿勢,聲線低沉且冷厲,“我說過,給你自由,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與别的男人出雙入對,你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?”
“你不是要我退婚嗎?我不見湛寒澍,怎麼退婚?”
“直接找老夫人說清楚不可以?”
“才訂婚時日不多,突然又要退婚,我怕影響老夫人身體,總要與湛寒澍商量個上好的辦法才行。”
湛司域沉默了幾秒,繼而站起來走到她面前,深眸盯着她的小臉,“真的隻是商量退婚的辦法?”
晚翎點頭。
他沒有再說話,突然伸出兩根手指,捏起她的下巴,低頭吻住了她的唇。
晚翎強制着自己沒有躲開。
好在他也沒有深吻的意思,吻了一會兒便停下來。
他用指腹磨擦着她的唇瓣,聲線磁啞地道,“不許騙我,嗯?”
晚翎乖巧地點頭,“嗯。”
她隻期許三天内風平浪靜,三日後任他海嘯山崩,一切都将成為定局。
她以為他得到想要的承諾,便會馬上離開,誰知他長臂突然收緊,霸道地摟住她的腰,直接将她壓了床上。
遮天蓋地的吻落在她的臉上,耳邊全是他溫熱撩人的氣息。
晚翎急切地向外推他,“你做什麼?你趕緊走啊!”
這時,響起了敲門聲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