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婷茹站起來,款款走到晚翎的面前,帶着頗高的優越感。
她像鳳後赦免罪婢似的說,“我決定不挖你的心髒了。”
晚翎倏然揚起秀眉,好笑道,“這倒是讓我意外了,你們全家籌謀了那麼多年,想挖我的心髒都快想瘋了,居然一朝說要放棄?”
晚承遠和杜西華顯然也很不理解晚婷茹是何意,紛紛僵了僵神色。
晚婷茹則是傲慢又陰毒的勾了勾唇,她說,“晚翎,挖了你的心髒你就死了,哪裡還能看到我是如何風光無限地活着。
若是沒了你的嫉妒目光追随,我總覺得我的成就裡少了一劑調味料。
所以,我得讓你活着,讓你活着看我如何成為麗城最耀眼的女人。
而你,我雖然允許你活着,但我決不允許你活得好,所以我會将你折磨成麗城最慘的女人,日日仰望我。”
“這樣才好!”杜西華拍手叫好,“對,要這個小妮子活得豬狗不如,看着我們富貴飛天。”
晚承遠也附和道,“晚翎,你不是要跟我們跟較量嗎,那我們就讓你生不如死,看你拿什麼跟我們較量!”
晚翎再次嗤笑,“誰給你們的自信?”
“我給的!”
玄關處突然傳來一道,磁性暗啞且中氣渾厚的男音,所有人都吓了一跳。
晚翎倏然轉身,便看到湛司域巍然如峰地站在那裡,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,正戲谑地看着她。
“湛先生!”晚婷茹激動地奔過去,仰起化着精質妝容的臉,虔誠地問道,“湛先生,您是來看我的嗎?”
湛司域的目光,緩緩地從晚翎的臉上收回來,繼而對晚婷茹道,“我自然是來看我的女朋友的。”
晚翎垂在身側的手微微蜷起來,她不明白湛司域這麼做是何意。
他明明不喜歡晚婷茹,明明再次把她踹掉了,為何又跑來這裡攪局?
她與晚家的恩怨關他何事?
聞聽湛司域是來看晚婷茹的,晚承遠和杜西華激動得不知所措,慌忙吩咐仆人端茶倒水。
晚承遠谄媚地用手掃了掃其實并無灰塵的沙發,讨好道,“湛先生,快請坐。”
這時,仆人奉上了茶,杜西華連忙親自端過來,“湛先生,請喝茶。”
湛司域淡淡地看了一眼,不坐,也不喝茶。
而是薄涼無溫地道,“不必了,我時間不多。
我過來隻是想讓某些人知道,我的女朋友絕不可以被人欺負了去。
而且我也不會讓對我女朋友有敵意的人,再住進藤園,某些人可要好自為之。”
湛司域口裡的某些人指的是誰,不言而喻。
晚翎炯炯地看着他,纖薄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她有沖過去與他打一架的沖動。
就在昨夜,她還信誓旦旦地以為,宮慕深所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。
她以為湛司域不喜歡晚婷茹,也不想再糾纏她,那麼他隻會抽身遠離,不染這些是非。
可現在,卻發現自己全然錯了,宮慕深所擔心的事情這麼快就發生了。
湛司域真的為了晚婷茹來難為她了,呵,難道他口味變了,真的開始喜歡晚婷茹了?
如此說來,倒是她自己給自己挖坑了,當初可是她求着他與晚婷茹逢場作戲的。
在這一刻,晚翎好生難過。
她站在這一衆人中間,突然覺得好孤單。
晚婷茹偏過頭來,看着一語不發的晚翎,得意地揚了揚俏麗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