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依舊想不起他是誰,隻覺得越是離得近,這個人的五官越顯得棱角鋒利。
果真像一把鋒利的古劍,集尊霸與淩厲于一身。
這種氣質的人,應該是常遊走在厮殺中的人,晚翎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的不友好。
湛司域自然也感覺到了那人的不友好,于是蹙了蹙眉,“韓谷,她就是晚翎。”
湛司域又對晚翎道,“這是我的好朋友,韓谷,他平時在H國工作。”
來自H國的人......
晚翎對H國有着特殊的記憶,而她将來也是要回到H國的,所以面對韓谷時,她分外警惕。
然而還不待她說任何話,韓谷突然出手,将手中把玩着的一顆銅鈴,向她丢了過來。
因為他出手太突然,晚翎毫無防備。
就在她秀眉驟然一凜,準備應對的時候,一隻大手從旁邊伸過來,穩穩地攥住了銅鈴。
湛司域将銅鈴摔在茶幾上,聲線冷厲至極,“韓谷,你什麼意思?”
韓谷邪佞地笑了笑,“沒什麼,隻是聽你說晚小姐身手不錯,我一時手癢想驗一驗。”
“下不為例!”湛司域眉深目厲地呵斥道。
倘若那人不是韓谷,怕是湛司域要将他大卸八塊了。
韓谷見湛司域真的生氣了,便又調整出笑臉,敬了晚翎一杯酒,“晚小姐,我是個粗人,平日裡就愛打打殺殺的,剛才得罪了。”
晚翎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,倘若不是礙于湛司域在,她此刻必然和韓谷動手,他這杯酒她是不會接的。
她不理會韓谷,隻對湛司域說,“我去洗手間。”
語罷,晚翎起身離開了。
包廂的門才剛關閉,湛司域怒而踹了一腳茶幾,“韓谷,你找死!”
韓谷是湛司域在H國有着過命交情的好朋友,現在是替湛司域掌管整個龍牙域的人。
他無事便坐鎮在H國龍牙域總部,有事就會世界各地奔走。
湛司域要韓谷來,是想讓他見一見晚翎,以便韓谷去調查晚翎在H國過去八年的經曆。
見湛司域如此生氣,韓谷也很嚴肅,“域,我見她第一眼,便似曾相識。”
湛司域倏然揚起濃眉,“在哪裡見過,跟什麼人在一起?”
“這麼漂亮的女人,我若在H國見過,定會過目不忘,但我的記憶裡搜不出來這張臉。
不過她這個人,我真的有似曾相識之感。
所以剛才我貿然出手,想試試她的身手,以便她暴露出更多的信息來,可惜被你阻止了。”
韓谷攤了攤手,随意地倚進了沙發裡,“域,你被這個女人牽動太多情緒了,直覺告訴我,她是個危險的女人,不宜留在你身邊。”
繼而,韓谷又看向洪森,“你是怎麼輔佐你家湛先生的,不會勸着點嗎?”
洪森也無奈地攤攤手,“我勸了何止一次!”
湛司域很反感他們說這些話。
雖然他也認為晚翎是個危險的女人,但他并不覺得她于他有危險,因為一直都不是她主動接近他,而是他死纏着她的。
晚翎來到洗手間,仔細地洗了臉和手,以消自己的怒火。
原本心情好好地陪着湛司域來,誰知他的朋友這般粗魯,非但粗魯,還似乎對她有着天然的敵意。
直到此刻她還心有餘悸,在H國的時候,她到底在哪裡見過韓谷呢?
突然,洗手間的門被人踹開,冷風卷着殺氣陡然灌進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