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見太陽花,晚翎格外歡喜,掙紮着要坐起來。
但因為實在沒力氣,在湛司域的幫助下,才總算坐了起來。
她倚在床頭的軟枕上,接過金沛川遞來的花,放在鼻尖聞了聞,“真香啊,還是沛川哥最了解我。”
話說到這裡,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她倏爾擡頭看向金沛川,“沛川哥,你想起來了?”
“嗯,”金沛川點頭,“感謝兇手那一槍,沒奪去我的命,但把我的記憶送回來了。”
晚翎上下打量了番金沛川,“你的身體都恢複了嗎?”
金沛川笑着原地轉了一圈,“你瞧,好好的。”
晚翎總算松了口氣,“太好了,我的沛川哥又回來了,我以後又可以做那個被大哥呵護的小妹妹了。”
金沛川笑得很幸福,用大手摸了摸她的頭,“好,就讓你做一輩的幸福妹妹。”
看着晚翎與金沛川親密互動,湛司域很吃醋,臉色自然而然不怎麼好看,其實不是他沒風度,而是他在類似的事件上,真的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。
晚翎和金沛川同時感覺到了湛司域的不快,但兩人都沒有去安慰他,而是相視而笑了。
他們同時想起了,當初晚翎大火中受傷住院的時候,湛司域那副吃醋而沒風度的樣子,那時的湛司域更加年輕氣盛,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,因為吃醋,所行所言都幼稚得不行。
想不到過去這麼多年了,孩子都好幾個了,湛先生的醋勁還是這麼大。
湛司域本來隻想偷偷吃醋就好了,但看到晚翎和金沛川的笑容,突然間就尴尬得有些惱羞,“你們是不是當我不存在?”
晚翎好笑地挽了挽唇,金沛川則是調侃道,“哪敢忽略湛先生您的存在,這麼大一口醋缸擺在這裡,我們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啊。
好幾年過去了,你還真是一點沒變,容不得晚翎與任何異性親密,就連我這種大哥你都容不下。”
這句話讓湛司域更郁悶了,他們都有記憶,就他沒有,他好想知道當年的自己在晚翎面前是什麼樣子的。
金沛川說他是個大醋缸,他自己也承認,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不吃醋。
不想湛先生太過尴尬,晚翎忙岔開話題,“沛川哥,岚音和貝貝都好嗎?”
“他們很好,”金沛川道,“等你身體再康複一此地,我去接他們來麗城見你,反正你肯定是要在麗城定居的,這裡也是我的故鄉,以後我帶着他們在麗城安家。”
晚翎瞥了宮慕深一眼,“你不想在宮先生那裡做事了嗎?”
金沛川依舊對宮慕深有意見,看也不願意看他,“我已經辭職了,再也不會回宮氏做事。
從前都是他逼迫我的,倘若不是失去記憶,也不會為他賣命這幾年,以後我會留在麗城好好守護你和你的孩子們,不再為不值得的人賣命了。”
金沛川的态度,令宮慕深心裡不舒服,但他沒有意見,他理解金沛川對他的怨恨,也承認從前對晚翎不夠好,給了她太多壓力和痛苦。
所以他沉默着挑了挑眉,沒有反駁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