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再多想,她穿上禮服,又将長發挽起,戴上珍珠發飾。
禮服分外合身,珍珠與鑽石兩相輝映,襯得她越發瑩白清麗,宛如出塵出水的白天鵝。
她五官本就極美,無須化妝,但為了尊重這個宴會,還是上了淡妝。
準備完畢,也到了該出發的時間,她提着裙擺下樓。
晚家人也都換好了禮服,一見晚翎下來,紛紛恨得牙癢。
女孩從樓梯上走下來,仿若仙女降落凡塵。
不論怎樣,他們都不得不承認,她太美了,美到讓人不由自主生起自卑感。
晚承遠無比心動。
倘若他不是她的親叔叔,他一定要得到她,但他偏偏是她的親叔叔,所以他要毀掉她,就像當年毀掉她的媽媽一樣。
對于得不到的東西,親手埋進土裡他才會覺得舒服。
将晚家人的神色悉數收盡眼底,晚翎不動聲色,“想必家裡的車不夠坐,那我打車過去。”
語罷,她便先一步出發了。
杜西華恨恨道,“這個小賤人,一身騷氣,盡給我添堵!”
晚芳瑤道,“等大姐嫁進湛家,我看這個賤人就沒臉嘚瑟了。”
“對,等芯玫回來,我們就能出這口惡氣了,”說到晚芯玫,杜西華無比驕傲,“我們芯玫可是湛家未來的太子妃,幹孫女算個屁!”
晚婷茹不屑地眯了眯眼睛,她将是晚家最榮耀的女兒,晚芯玫和晚芳瑤都不能與她比,小湛門的太子妃也算個屁。
晚翎一到湛家莊園門外,便被老夫人的仆從請去了宴會廳樓上休息室。
看着一襲白裙的晚翎,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,“果真是仙姿天貌啊,寒澍有福了。”
晚翎淡淡莞爾,“可是奶奶,我怕二少今晚會鬧騰。”
“還能由得他?這個家我老婆子說了算!”老夫人轉頭問湛正南,“你有意見嗎?”
湛正南做了一輩子妻管嚴了,寵妻至上,“夫人說了算。”
老夫人傲嬌地轉過頭,對仆人道,“去把二少請來。”
不多時,湛寒澍來了。
他一身白色西裝西褲,筆挺優雅,像個養在深宮高廷裡的王子。
一進門他便有些尴尬,因為他似乎與晚翎撞穿了情侶裝,頓時無比厭惡,恨不能立刻把自己的衣服扒下來。
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曾孫,“祖奶奶給你準備的衣服還喜歡嗎?”
湛寒澍勉強地點了點頭,“喜歡。”
“那就好,”老夫人詭黠地笑了笑,“翎翎對湛家還不熟悉,你今晚要時刻帶着她,照顧好她。”
湛寒澍剛要拒絕,繼而想起湛企嵘的叮囑,說老夫人身體虛弱,随時都可能再撒手西去,不能生氣,于是他又把情緒強壓了下去。
這才認真地看了看晚翎。
一看驚為天人。
他不能否認,被視覺沖擊了。
但依舊厭惡至極,昨夜的畫面迅速閃過腦海,他差一點惡心到吐。
一個空有皮囊,内裡肮髒的女人!
老夫人的命令,湛寒澍不敢違抗,于是皮笑肉不笑地邀請道,“走吧,晚小姐。”
晚翎依言挽住了他的胳膊,款款同行。
待走出休息室,湛寒澍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