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湛司域的電話,洪森乘着夜色飛馳到醫院。
揣着一肚子的疑惑不解,還有十二分的震驚。
下午的時候,湛司域早早就下班了,當時是他親自開車,送湛先生到達帝江商會大廈的。
在帝江商會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裡,湛司域刻意将他遣走,并命令他不準随意打擾他。
他有心勸湛司域别再招惹晚翎那個女人,奈何湛先生态度堅決,他也不敢再多言。
分别的時候,他目送湛司域走進帝江商會大廈,那時的湛先生還背影威凜,神采奕奕。
怎麼也想不到,不過兩個小時,湛先生居然就被擡進了醫院。
據說是因為食物中毒,每日吃着高檔食材,飲食極端精質的湛先生,他居然會食物中毒,這事是有多詭異。
于是洪森覺得,湛先生遇上晚翎那個蛇蠍女人,必定有災,他都懷疑晚翎是湛先生的命中煞,需要扛雷度劫的那種。
偏偏湛先生又放不下,就像獵手與小獸,一個拼命逃,一個拼命逮。
到了醫院,洪森向醫生仔細詢問了情況,醫生說經過輸液治療,湛先生已無大礙,但需要休養。
他直覺與晚翎有關,于是找孫冠輝調取了電梯監控。
但是根本看不出晚翎有任何傷害湛先生的舉動,她一直都戰戰兢兢地縮在牆角,忍受着湛先生的變态行為。
是的,他不得不用“變态”這兩個字來形容他心中的戰神。
瞧瞧湛先生所做的事情,幼稚得像個腦癱一樣,實在有損二十七歲青年俊才的臉面。
懷揣着這樣的評價,洪森輕輕地推開門走進了病房。
湛司域正閉目養神。
他平躺在病床上,手上紮着輸液管,臉色灰敗無光澤,而且嘴唇發白,幹得落了一層皮。
聽到聲音,湛司域倏然睜開眼睛,咬牙切齒道,“洪森,去把晚翎那個該死的女人給我抓來!
不,把她抓起來,直接丢到灌翠灣的地窖裡,餓她三天三夜!”
“以什麼理由?”洪森無奈地道。
眼前這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王者人物,此刻像極了幼稚的孩童。
“湛先生,我已經調看過監控了,晚小姐什麼都沒有做,倒是您......呵呵!”
洪衆沒忍住,嘲諷地笑了一下,“我已經把監控視頻徹底消毀了,您的幼稚作壞形象,不會流傳去。”
聞聽此言,湛司域氣得幾乎要雙目生煙,“洪森,你想造反了是不是?”
洪森歎息了一聲,苦口婆心地勸說,“湛先生,您就别再折騰了,晚翎現在已經是湛寒澍的合法妻子了,您再折騰,夫人要動怒的。”
湛司域很煩躁,他單手墊在後腦勺處,回想着電梯裡的情景,明知是晚翎暗算他,卻找不到證據,的确也沒理由去教訓她。
這個蛇蠍女人,殺人不留痕。
他總歸咽不下這口氣。
晚翎的研發任務非常繁重,已經取得重大成果,需要趁熱打鐵繼續躍進,她不可能因為湛司域打退堂骨,甚至半途而廢。
所以她在給他下毒的時候,加大了劑量,确保他一周内都無精打采,沒有精力來找她麻煩。
果然她安安靜靜地過了一周。
這一周時間裡,連湛司域的影子都沒瞧見。
而計算着時間,湛寒澍也即将回歸了。
湛寒澍說,他會在周一晚上到達麗城。
周一清晨起來,晚翎便格外期待,吃過早飯,又毅氣風發地去公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