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準備六七個小時的特珠考試,結果隻用了兩個小時,就圓滿結束了。
散場時,晚翎發現湛司域不見了。
她匆匆與胡院長和一衆教授告别,便跑出了考場,滿世界找他。
他明明是來看她的,為何又不見了呢?
站在人迹稀少的桅子林邊,晚翎怅然地歎了口氣。
“江晚甯小姐,你是在找我嗎?”
熟悉的華麗男音從身後傳來,晚翎倏然轉身,便看到湛司域颀長的身軀,矗立在翠綠的桅子樹下。
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,歪着頭,對着她盈盈地笑了。
晚翎怅然的心,倏爾明媚起來。
她忍不住細細地觀察他,此前遠距離看得不是特别分明,此刻近距離看他,終于可以确定,他從情傷裡走出來了。
他又成了那個,她在千雲山時初見時,帶着邪痞之氣的英俊的王。
“好久不見,湛先生。”
“嗯,好久不見了。”
湛司域笑着上前,自然地拉起她的雙手,牢牢實實地握在他的掌心裡。
初冬時節雖然還不是很冷,但她的手卻很涼,他知道她天生怕冷,她小的時候浸過河水,落下了偏寒的體質。
他的動作很親昵,就像男朋友牽起女朋友的手,細心地放在唇邊哈了哈。
他還關切地問她,“冷嗎?”
晚翎頗感不自在,但還是沒舍得把手抽回來,因為他給的溫暖她太喜歡了。
“不冷的。”她說。
湛司域輕笑,“說謊了,明明凍得小手冰涼了。”
盡管貪戀,晚翎還是抽回了自己的手,畢竟她現在可是宮慕深的未婚妻,再與湛司域有任何親密舉動,都不合規矩了。
她随意地将手插o入風衣口袋裡,繼而問他,“你怎麼來了?”
湛司域道,“自然是來看你。”
晚翎知道他這幾個月來都在雅笙谷,便也沒有再多問。
她說,“我很好。”
湛司域知道她近來過得很好,學業很成功,做了江晚甯的晚翎,眉宇間沒有了從前那些憂愁痛苦。
其實他也不準備找回從前的晚翎,他也喜歡讓她做江晚甯,因為這樣,她會過得輕松愉悅一些。
他來找她,不是要她恢複記憶,而是他要和江晚甯續寫人生。
所以,湛司域根本不提從前的事,他再次溫柔地拉過她的手腕,為她把脈。
一邊把脈,一邊調侃道,“我不見你的這幾個月,去跟着一位名師學醫了,現在出徒了,第一個想要見的,便是你。”
晚翎倒也沒有拒絕他給她把脈,隻是輕笑道,“可我又沒病,我自己也是醫生,就算有病自己也瞧了。”
湛司域沒有說話,而是仔仔細細地感受她的脈搏。
突然,他的表情僵凝在了臉上。
因為他發現了隐藏在晚翎身體裡的秘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