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我拒絕聽您對晚翎做出任何評價!”
湛司域倏然打斷栗靜恩的話,态度十分铿锵,“不論晚翎好與壞,那都是我選擇的人,她對我們的計劃絲毫沒有威脅,您不該插手。
如果您不喜歡她,您不看她就是,但不要阻止我做什麼,這是我最後的底線。
如果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,媽,我不會做一個好兒子。”
此刻的栗靜恩,不再像從前那般強勢霸橫,而是一副商量的口吻。
她輕聲道,“司域,媽媽要與你說的是,你不該因她而貿然亮出大湛門家主的真容的,在我們的計劃裡,你不該這麼早露面。
你可以喜歡上一個女人,晚翎也不是不行,這事媽媽不再阻攔,但你切記不能因為任何女人亂了方寸。”
“我自有方寸,您不必擔心。”
語罷,湛司域拒絕再聽栗靜恩說出的任何關于晚翎的話題,顧自控制着輪椅離開了。
栗靜恩倒也沒有異樣的情緒,她隻是微微地歎息了一聲。
客廳裡,晚翎坐在老夫人的旁邊,乖巧地安慰道,“奶奶,我已經沒事了,您别擔心。”
老夫人非常氣憤,“那場大火到底是怎麼發生的?企嵘,你派人去調查,若是有人存心暗害我們翎翎,給我狠狠教訓!”
老夫人年輕時,也是麗城豪門圈裡的風雲人物,說話做事頗有股子豪橫氣。
此刻的她,頗有高門老太君的風範。
湛企嵘點頭道,“已經着手去調查了。”
老夫人沉吟片刻,又慈愛地問晚翎,“不是叫寒澍去接你的麼,怎麼不見他人?”
晚翎道,“景溪園打來電話,說晚芯玫有狀況,二少去瞧了。”
老夫人頓時冷哼一聲,“這個女人沒有一天不出幺蛾子,好好的湛門二少被她使喚成了什麼了?
倘若不是看在她懷着湛家骨肉的份上,定是要把她趕出景溪園的。”
晚翎淺淺地笑了笑,不再言語。
再有月餘時間,晚芯玫便要生了,目前正是承受心理煎熬的時候,自然每天都要鬧騰發洩了。
靜默片刻,蘇臻陪着笑問,“晚翎,你與大湛門家主此前可認識?”
正巧此時,湛司域滑着輪椅進入了客廳,栗靜恩也跟在他的身後。
晚翎不着痕迹地瞥了湛司域一眼,繼而平靜地道,“不認識。”
晚翎身旁的湛夕葭神情微恙,但她什麼都沒有說。
明知道晚翎在撒謊,她還是選擇維護晚翎。
她對晚翎此前說的話深信不疑。
晚翎與湛尚廷是見不得光的關系,那麼不願意公開承認,她是可以理解的。
栗靜恩不顯山不露水,依如往日,安靜地坐在最末端的位置,像一株小草般,沒有任何存在感。
而湛司域,将輪椅滑到晚翎的對面,與湛正南老爺子以及老夫人打過招呼之後,便也沉默不語。
他來可不是想參與湛家的任何事,他就是來看着晚翎來了,所以湛家談論什麼他都沒興趣聽。
客廳裡随即寂靜下來。
湛尚廷在酒會上邀請晚翎跳舞的事情,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了,因為晚翎拒絕了湛尚廷,所以沒人怪她。
但這件事,讓湛家所有長輩都為之擔憂。
倘若湛尚廷喜歡上的是湛家哪位千金小姐,大家都會很開心,樂得促成好事,與大湛門聯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