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一雙手,仿佛有神奇的魔力,她的頭痛不但越來越緩解了,而且她整個人都越來越放松了。
腦子裡不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,也再不閃現那些模糊的畫面,很快的,她便感覺到濃濃的困意襲來。
不多時,她便沉沉地睡着了。
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女孩,宮慕深微微地歎了口氣,繼而他為晚翎仔細地把了把脈。
把完脈,他便拿出自己的龍頭銀針,對着晚翎腦後的穴位,輕輕地紮了下去。
此前,他對自己的封禁術很有信心,以為晚翎會什麼都想不起來,更不會有任何不良反應。
但現在,他需要打個問号了。
他的封禁術雖然師承于晚清林老先生,但他從師早,又潛心研究醫術,所以他的封禁術早已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。
就是易清林老先生親自出山,也未必解得開他的封禁術。
可就是這樣強大的封禁,晚翎的精神力量,居然偶爾也有沖破他的封禁的時候。
她的這些不良反應,就是因為被封禁的記憶沖擊而導緻的。
他想不出,到底有何執念,竟她的精神力量如此瘋狂。
時而他也會想,是不是晚晴的親生父親,讓她這樣地執着?
但他不願意相信,每當聯想到晚晴的親生父親,他便也頭痛欲裂,同時,也會心痛得滴血。
那個人,也已經成了他的執念,他恨透了那個男人,一日不除,一日難安。
宮慕深現在為晚翎施針,一來是為減輕她的痛苦,二來就是對他的封禁術查漏補缺,他想要晚翎,再也想不起關于從前的任何事物。
隻有這樣,她才可以完完全全去做江晚甯,哪怕她找回了自己的真實容顔,也與從前的晚翎沒有任何關系。
待施針完畢,宮慕深将自己的龍頭銀針收好,繼而吩咐江平益道,“開車吧。”
“是,”江平益道,“去哪裡,宮先生?”
宮慕深想了想,平靜地道,“去盛景别墅吧,我還有話對你夫人說。”
江平益不敢怠慢,立即驅車駛往盛景别墅。
藤琳早已聽說了晚翎在學校的事情,正憂心悚悚地等待着,見宮慕深親自送晚翎回來了,又得知晚翎無礙,這才放下心來。
待将沉睡的晚翎安置到卧室,應宮慕深要求,藤琳便來到書房裡,單獨與宮慕深見面。
見了面,藤琳再次關切地道問,“宮先生,晚翎她真的再也無事了嗎?”
宮慕深搖了搖頭,“這個我也無法确定,如果她不是晚翎,我會很肯定地回答,她再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。
因為我對自己的封禁術非常有信心,一般人是突不破封禁的,但是晚翎不一樣,她在我的人生裡,創造過太多不可能了。
我已經對她實施過兩次封禁術的修補了,但她還是偶爾想起一些東西,我不确定她以後還會不會再像今天這樣,突然就想起點什麼。
但我的封禁術也絕不是她輕易就能沖破的,怕就怕,她的精神力量拼命沖破,而我的封禁術拼命攔截,每次兩相較量,她都會像今天這樣痛苦。”
藤琳擔憂地道,“那可怎麼辦呢?”
宮慕深道,“這便需要江夫人您來多做些工作了。”
藤琳不解地道,“宮先生,你需要我做什麼?”
宮慕深思索片刻,嚴肅地看着藤琳道,“待晚翎醒來,你這樣做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