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家的宴會又不好中途退場,一家人全部灰溜溜地躲在角落裡坐冷闆櫈。
杜西華不停地怨恨詛咒,嘴都氣歪了。
晚婷茹道,“在這裡罵有什麼用,早一點把她心髒挖出來給我,什麼難題都迎刃而解了。”
“對,馬上挖了她的心髒!”杜西華五官扭曲地看向晚承遠,“這件事不能再拖了。”
晚承遠沉默着點了點頭。
晚翎扶着湛寒澍來到休息室,悄悄地取下紮在他臂彎處的銀針,藏于袖口。
麻酥感消失,湛寒澍立刻像發了瘋的獅子,一把掐住晚翎的脖子,“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
晚翎回以他很無辜的小表情,“我什麼也沒做呀。”
湛寒澍沉吟片刻,的确沒證據證明她做了什麼,“為什麼祖奶奶突然宣布我們訂婚?”
晚翎攤攤小手,“大概你祖奶奶念我對二少一片癡情吧。”
湛寒澍突然被氣笑了,“你癡情于我?”
“嗯,”晚翎像三歲小娃似的點點頭,“二少帥氣多才,我也有喜歡的權利。”
像被蒼蠅惡心到了似的,湛寒澍猛地松開她,“你休想!”
語罷,便怒意沖沖地出去了。
晚翎揉了揉被掐痛的脖子,坐下來悠然喝茶,不用想也知道,他跑去找老夫人退婚了。
那些就不必她操心了,老夫人自有安排。
今晚這一仗打得還算漂亮,越想越是快意。
湛寒澍未婚妻這個身份她拿到了,晚家人的臉她也打了,湛司域那個惡魔應該也可以吓退了。
“晚小姐。”
聽到有人喚自己,晚翎即刻轉頭,看到湛寒澍的母親蘇臻站在門口。
蘇臻年輕時是位戲曲名伶,嫁給湛企嵘後便回歸家庭,一心相夫教子了。
晚翎迅速起身,恭敬地問候,“湛夫人好。”
蘇臻面無表情,擡步走進來。
盡管多年不唱戲了,她舉手投足間依舊可見戲曲範,走路輕盈細步,雙手自然挽在身前。
“晚小姐今晚是否很得意?”蘇臻眼底蓄着輕蔑。
晚翎乖巧地不說話,她倒是理解蘇臻,如果湛寒澍是她的兒子,她自然也不願意他與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訂婚。
蘇臻走到晚翎面前,眼神冰冷犀利。
“用些花哨手段哄住老夫人,就妄想做湛家太子妃,你可真不知天高地厚。
老夫人在湛家至尊無上,沒人敢忤逆,但她也是個活不久的人,待老夫人歸天西去,我會讓你生不如死。
識趣的就趕緊主動把婚退了,我的兒子那麼優秀高貴,可容不得你這樣的女人染指。”
晚翎淡然地回視着蘇臻,“那我想問一問湛夫人,您心儀的兒媳是什麼樣的,晚芯玫嗎?”
蘇臻冷笑道,“隻要我兒子喜歡,誰都可以嫁入湛家,就是藤斓的女兒不行!”
“您與我母親有仇?”
“你母親水性楊花,妖媚輕浮,專勾别人的老公......啊!”
晚翎突然拿住蘇臻的手腕,用力掐下去......